“呸呸呸,你这个乌鸦嘴,能不能别胡说八道,没个忌讳。”
“对,呸呸呸,我瞎说的,我们的虫母一定不会有事的!”
几只军虫不知道的是,他们口中的虫母此刻浑身都烧了起来,情况不容乐观。
阿修尔走进大厦,还没到诊室就被闻到一阵似有似无的香气,他飞快地向诊室跑去,一推门,一股浓浓的甜香扑面而来。
诊室里站满了面色凝重的雌虫,一只雌虫看见他,欣喜地叫道:“太好了,您终于来了!”
虫子们为他让开一条道,,看见洛伦斯坐在床上,怀里抱着虚弱的虫母,正小心地用湿毛巾为他擦拭发红的脸颊。
阿修尔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许眠的额头,却发现烫得吓人。
他不禁皱起眉,看向一旁的一只雌虫:“怎么回事?”
那只雌虫被他的此刻尖锐的目光看的往后瑟缩了一下,毕竟平日里的医师大人对她们这些雌虫还是很温柔的。
她不自觉吞了吞口水:“我们为虫母大人做了检查,发现他确实是进入了情热期,但我们不敢贸然给他注射抑制剂,毕竟抑制剂都是为成年虫子准备的,而他是亚成年。”
正常情况来说,虫子只有在成年后才会迎来情热期,许眠作为亚成年,按理说是不可能发|情的。
成年的虫子在情热期来临时,要么是在伴侣的陪伴下度过,要么就是选择打抑制剂。但许眠作为亚成年,并没有与之匹配的抑制剂,何况他的身体状况本就十分糟糕,如果贸然用药,不知会有什么结果。
阿修尔又拿来一个仪器,对着许眠查看了半天后,似是怕吓到许眠,用很轻很柔的声音问许眠:“殿下,有没有感到很渴?”
许眠恹恹地缩在洛伦斯怀里,听见有人问自己,有些茫然地睁着湿红的眼睛,好像没听懂阿修尔的话一般。
阿修尔见状,又耐心地换了一种问法:“我的意思是,您是不是很想喝水呀?”
许眠闻言歪了歪头,似乎在努力消化面前人所说的话,半晌,点了点头。
看见他点头后,阿修尔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喃喃道:“还好。”
在场的人皆是一头雾水,洛伦斯一边轻轻拍着怀里的人的后背,一边看向阿修尔:“什么意思?”
“殿下只是生病引起了假性发|情,”他转身向屋子里其他人道,“都辛苦了,你们先出去吧。”
等挥退了众虫后,阿修尔才开口道:“殿下是药物引起的假性|发情。”
“药物?”洛伦斯皱了皱眉。
“没错。星际上很多人都喜欢在养的情人身上用这种药,”阿修尔理了理一头柔顺的银发,“我想殿下应该是在拍卖会上被人下了药了,然后强制进入情热期了。”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不这么难受?真的不能用抑制剂么。”洛伦斯看着怀里难受的少年,有些心疼地为拭去额角的汗水。
“不能,亚成年本就不可以用抑制剂,何况殿下这么虚弱。”阿修尔斩钉截铁地否决了,“其实解决情热期最简单的方法你我都知道,但是不可能这么做。”
洛伦斯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无意识地舔了舔尖牙:“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有,就是让强大的雄性因子进入他的体内来压制他的情热,”阿修尔看向对面的人,“这种抑制情热的方法你应该也有所耳闻。”
洛伦斯立刻明白了阿修尔说的是什么意思。
每只虫子本身对血都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喜爱,而这份狂热在虫子们的情热期尤为明显。
一些雄虫过分宠爱自己的雌性,就会允许在情动时的雌虫吸自己的血。这些新鲜的血液可以很好地缓解雌虫因发|情而带来的不适感,同时对雌虫的身体也有很大益处。
当然,这在外族看来是血腥而不能理解的,但在虫子们眼里,这却恰恰是虫子们表达爱意的一种最原始也最浪漫的方式罢了。
但不得不说,这种独特的“表达爱意的方式”是很损耗元气的,所以很多雄虫并不会这么做。
一个虫子他的血统越是纯正高贵,那么他的血所蕴含的能量也越大。
而洛伦斯低正是出自虫族血统最纯正的那一脉。
洛伦斯低头看着怀里人难受的样子,在他柔软的发顶上轻轻落下一吻,毫不犹豫道:“好。”
阿修尔原以为洛伦斯会让虫母咬他的手腕,谁知这人却将虫母的身子托起来了一些,然后竟轻轻把虫母头带向了他自己的脖颈处。
接着,洛伦斯用一种低沉而性感的声音诱哄着怀里的小人:“对着这里咬一口,就不会难受了。”
许眠不知是被这声音蛊惑到了,还是在情热期出于对血液本能的渴望,竟真的听他的话对着这人的脖子咬了下去。
但不幸的是,某人大概是亚成年的缘故,本来寻常虫子都有的两颗极其尖锐的虎牙,到他这里却被两颗发育不完全的钝钝的小牙所取代。
任他怎么努力咬也咬不破,急得他哼哼唧唧地反复在那寸皮肤上舔舐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