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拿死契说事,乐岫是大万国的公主,哀家不信还有什么契约束缚的了她,不过是冷血无情,觉得生父下贱,不愿认罢了。”
“母后错了,死契还在怎么可能束缚不了。”
戚渊正正经经反驳,走到书桌前打开抽盒,拿出了一个红木扁匣。
里头打开有几张旧黄契纸,一张新纸。
乐岫被转手过几次,自然卖身契也有几张。
除了开头第一张有乐岫的手印,后面都是主人自行买卖,乐岫没说不或同意的权利。
到了最新的这张,上面清楚写了圣慈太后在乡间用的化名,乐岫是死契奴仆,原主人死了她就归原主人的儿子。
看着这张印了宝印的纸,东太后越发越看不懂戚渊了,他既册封乐岫为公主,又保留着这契约是何意?
“陛下若是想要瑶公主的命,难道不是想要就要,保留这契约有何用处?”难不成是想证明他戚渊的奴仆都能做大万国的公主。
戚渊轻摇了头:“留契是为了证明她是朕的。”
东太后一怔,打量戚渊的神色,只见戚渊神色风轻云淡,让她琢磨不出来他这个乐岫是他的指的是什么。
这契约东太后眼里就是笑话,但戚渊的意思她也明白了,这是完全站在了乐岫的那一边,乐岫那么有恃无恐,恐怕就是因为早跟戚渊通过气。
她这是来告状,但却又被气了一场。
东太后不禁想起了先帝还在的时候,那时候圣慈太后还是媛贵人,经常做一些跳脱的事,她身为皇后与先帝说,本是想夫妻一体,一起管教不听话不懂事的妃嫔,然后反而被先帝训斥。
她以为能跟她站一边的人,总是都跟她对头是一伙的。
“三年孝期已经过了,皇帝是不是该选妃充盈后宫?”
“母后看着安排。”
总算听到了一句顺心的话,东太后笑了笑:“是得安排起来了,你父皇在你这个年岁的时候已经有几个皇子了。”
虽然那些皇子到现在全都没了命。
从御书房一出来,东太后就冷了脸色:“把刘家人哪来的送哪去,莫让人话里话外说哀家手伸太长。”
“就那么送走,是不是太浪费了。”苏嬷嬷表情可惜,找刘家人废了一番工夫,现在看来没派上用场就要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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