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鹅黄松了一口气:“李太医的意思是殿下的病已经大好了?”
“自然,不过大病一场,殿下还是好好休养为主,臣给殿下开一方药单调理,不会让殿下留下任何遗症。”
乐岫看向严忠,戚渊说得不能治病,不知道包没包括不能开药。
严忠原本没觉得有什么,但是被乐岫那么一看,神情就纠结了起来。
严忠从瑶华宫出去,药是想让李太医开了,只是药没有立刻煎,他拿着单子到了戚渊的跟前。
“奴才去瑶华宫,瑶公主的确是大好了,神态看不出以往的病色。”
“好就好,不必报到朕跟前知晓。”
不知如何,戚渊就没想过乐岫会死,所以听严忠的话丝毫不觉得稀奇,面上带着几分的漫不经心,“怎么?她还有事差你报朕?”
“瑶公主未曾带话,是奴才知晓瑶公主病愈,带了太医诊脉,这是太医开的调理方子。”
严忠递上了方子,戚渊一目十行,上面都是些滋补的药物,就是无病常人也能吃上两盅。
“太淡了。”
“陛下的意思是?”严忠仰着面,不解什么是太淡了。
“瑶公主味重,这些东西即药又膳,二无苦味,入不了她的嘴。”
严忠此时满脑子的问号,一是不明白陛下为什么知道乐岫口味重,二是琢磨陛下的意思是要给乐岫送碗黄连过去?
双手接回了药方,严忠去了趟太医院跟太医们一起琢磨陛下的意思。
当天瑶华宫就迎来了几碗苦药,乐岫尝了一口就让鹅黄偷倒了,连喝几碗这玩意,她的酒窝恐怕都会从她的脸上凭空消失。
*
既已病好,乐岫就想找个时辰给戚渊请安,不过接连几日,乐岫都不凑巧,戚渊不是在跟大臣商讨公务,就是出外巡察兵所。
在练兵的前一日,乐岫才运气好地碰到了戚渊一次。
他穿着玄色绣五爪金龙纻丝圆领直裰,身旁跟着傅子骁,两人一看就是要出宫的样子。
“父皇。”
傅子骁就看到一朵蝴蝶朝他扑来,定睛看到人是乐岫,不由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