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还被笑过。
她咬咬唇,手臂交叉捻住背心下摆,本想将它脱下来,又停住了。
——我一个人在家,我也把它充好电了,你,想不想看?
这种心情,在负罪和雀跃之间矛盾,脑子浑浑噩噩的,她再当不了好好学生了。
江恬烧了一壶热水,打开了鱼缸的景观灯,不过一夜,里头的孔雀鱼又si了一只。
又贵又不好养,妈妈说这些热带鱼跟她一样需要jg心照顾。
氧气泵在被严格控制的恒温水里鼓出许多气泡,饲料被小鱼争抢着吃完,消息在江恬在鱼缸前发呆的间隙挤进来。
时间定格在中午12:30,对这串数字,她太过熟悉。
——来。
江恬缓慢眨了眨眼,在聊天框里输入了几个字,又急急删掉。
她发了条语音过去。
——会不会突然打扰到你?
他也回了条语音,话音清冷,声线低哑,像蝎子挑起致命的毒g。
——想玩就来,别说废话。
外头狂风掀起铁皮雨棚,响声炸耳,但江恬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背靠着浴室水蓝se的玻璃砖墙,手机架在对面的流理台上。
光线昏暗,气氛昏昧,视频通话开着,他那边是一片漆黑。
江恬看过他的手,灯光下呈现冷白se,指节纤长分明。
也看过他的x器,粗大而长,青se脉络缠绕r0u粉j身,跟握住它的手颜se对b鲜明。
唯独没看过他的脸,在ga0cha0时分。
时间溯回,去年冬天她曾有段时间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药物不起作用,孤独烦闷驱使她寻找宣泄的出口。直到江恬无意点进一个广告,直到她鬼迷心窍买下了那只粉红se小鲸鱼。
初次t验,手心里的物件震动频率很高,温热着,抵在敏感的花蒂上,爽麻感像密针般刺激神经,快感层层叠叠涌来,江恬失控着低叫出声,双颊绯红,含羞的眼角流下羞耻的生理x眼泪。
身下床单sh了一小块,心底猛然窜起的哀伤叫她埋在枕头里痛哭许久。
那个夜晚,江恬难得睡得很熟。
而他们之间产生的联系来自情趣软件里一条好友申请,他的id是个冷漠的句号,一如他本人所呈现出来的,直截了当,没有温度。
加了qq后,江恬主动说出过自己的名字,但句号从来没喊过她。江恬也曾经试探,然而被他牵引迂回,不了了之。
按他的话说,他们只是一段阶段x陪伴,根本没有深入认识的必要。
江恬想想,也对。
她只会在急切需要的时候想到他,他也应该如此。
江恬正打算用鲨鱼夹将盘好的长发夹好,却被阻止。
“头发放下。”
他的声音像急速骤冷的气温,意味捉0不透。江恬眨了下眼睛,慢慢地吐出一个“好。”
“怎么还没发育?”
又来了。这种听不出嘲讽情绪,却十足羞辱她的话。
她只觉得全身血ye疯狂地往脸上涌,双颊又烫又麻。g脆闭上眼睛,想着这种羞耻感能减弱一点。
手机里那道清冷声线朝她命令,没有多余感情:“把背心脱掉。”
习惯用的凉淡语气,匮乏温柔。
江恬还是有些放不开,但她很听话,慢吞吞地抬起手指,捏住背心的两角,缓缓将它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