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没有想到这一层。”容君羨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他们有依靠,看我是个没依靠的,看我不顺眼就直接整我。要是我有依靠,他们就不敢了,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白惟明回答。
容君羨想了想,却说:“可我上哪儿找依靠去?”
白惟明道:“你说呢?——要找,自然是往近处找。”
“正是‘原来天边,近在眼前’。”容君羨恍然大悟,“是宣会长吗?”
白惟明的嘴角牵了牵,似是笑了,又似不是,这表情在容君羨看来委实是怪异得很。
容君羨正要问他,却听见敲门声响起来了。
“请进来吧。”容君羨扬声说。
推门而入的正是宣会长——真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了。
“容先生,你好吗?”宣会长问。
“我?我挺好的。”容君羨笑了,给宣会长拉开椅子,“宣会长,您坐坐。”
宣会长便坐下来了,又看着白惟明:“白学长,你好。”
白惟明朝他点头,说:“你倒是来得勤。你契爷不问你吗?”
宣会长便说:“确实,我明天就要去契爷那儿了,所以今天来跟容先生道别。我暂时不能来看你了。”
“不要紧的。”容君羨答,“你这几天常来,我已经很感谢了。”
宣会长又对容君羨说:“说来抱歉,你们病房的门,隔音效果不太好。你们说的话,我也已经听见了。”
容君羨一怔:“啊?”
宣会长道:“我有这个荣幸来当你的依靠吗?”
容君羨极为惊讶。
白惟明也是。
白惟明自然是要替容君羨拒绝的,却不想容君羨已欣喜地说:“可以嘛?这是我的荣幸才对呀!”
宣会长伸手来,握住容君羨的手,说:“那就一言为定了。”
容君羨也深情地和宣会长有力的握手。
看着这个动人的画面,白惟明也伸手了,有力地分开了他们有力的握手。
白惟明手上用劲儿,脸上倒看不出来,还是淡淡微笑:“我看这样就说定了,未免太草率了吧?”
“是啊!”容君羨说,“是挺草率的。我们得搞个仪式啊!叫上媒体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