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也没几步路,多浪费钱啊。陈书节俭得仿佛活在上世纪,自驾的车是几十万的家用汽车,每月吃穿用度不肯超过两千元,在这圈子里实属异类。
今晚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陈书不好意思地摸鼻子,眼神游移,跟她吵架了,只能跟家里人说要来和你过夜,不然没机会过去找她。
回到曼丽的公寓,陈书和她互相给对方家长视频通话,两个加起来接近六十岁的人,跟小学生出游一般,家长们千叮万嘱要注意安全。
好笑,成年男女共处一室除了注意避孕安全,还能注意什么?
挂断电话,时间已走到十点,陈书借用她的洗手间梳洗打扮一番,尽管曼丽没看出任何区别,谢谢,我先过去了,明天会重新送花过来。
他把门打开,突兀惶遽地后退两步,你怎么在这里?你跟踪我?
门外的人被他惊慌失措的模样逗笑,是,我对你一见钟情,一路尾随你过来。
怎么样?看在我爱你的份上,要不要考虑发展一下同性恋?
黎曼丽一听到他的声音,登时奔了过去,她拦在陈书身前,以绝对保护的姿势面对周牧云,你们为什么会认识?
陈书委屈地解释,他刚刚撞我的车。
曼丽怒目而视,你是不是没事做了,干嘛要招惹他?
陈书心下更委屈,明明是他被撞,反倒要被埋怨一通,我没。。。
不是说你。
她没跟你说话。
他们异口同声地截断他,陈书默默咽下话语,停止自作多情的想象。
周牧云笑吟吟地注视曼丽,表情是真切得开心,眼睛里却是凉丝丝的寒意,金龟婿?
不等曼丽回答,他架着身高优势,隔空捞住陈书的衣襟向外拉扯,言语上不失礼节,不好意思,请你先出去一下,我们有点事情要解决。
陈书没有防备,措不及防被甩到屋外,眼睁睁看着房门严丝合缝得闭合上。
他扶正镜框,小声嘟哝,真是个野蛮人。
周牧云强拘着曼丽,束住她意欲挣扎的双手,他用动人心弦得冷质音调在她耳垂边点火,姐,你有需要找我啊,这才交往了多久就往家里带,做生不如做熟,万一他阳痿呢。
他好心地没有封住她的嘴,可供曼丽肆意咒骂,你说得对,就是婚前试试是不是阳痿,才叫他来上床。不然到时候和你一样,坚持不到十分钟,那我岂不是亏惨了。
牧云冷声犟嘴,第一次有哪个处男能坚持五分钟。
一谈起这件事,他就暴躁得想把她上到彻底坏掉。第一次上床是在他高考后,那个夜晚,处男周牧云烙印上永恒之耻,从前戏到射出,统共用时九分钟,五分半是前戏。
后来的他毋庸置疑地学会忍耐和技巧,懂得如何与她共赴欢愉,可黑历史万世不得更改。
她还在喋喋不休得叫他放开,周牧云锢住她的下巴上仰,歪头凑上前吻住她不断阖动的嘴唇。
他想,快一个月没见了,他们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争吵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