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
苏武要来,但麦小吉并没有立刻选择同意,远道而来的客人,又带着极大的诚意来吃苦,总要先和其他古人见见面,再领略下当代社会的繁华。
告辞时,麦小吉还是轻手轻脚来到破屋往里看了看,都已经裹着睡袋睡着了。曹操缩成一团,像个孩子,在这里的日子也不好过。
没有打扰其他人,麦小吉选择聚仙楼返回,跟大家打了声招呼,同意添加好友,接着一位老者就出现在面前。
双眼颇有神采,是成熟男性该有的,但却是头发胡子灰白,猛一看很是苍老。身穿破旧棉袄,腰间用一根麻绳系着,手里拄着个已经盘成古铜色的拐杖。
麦小吉看到他,眼泪就差点流出来,不为别的,气味浓鲜经久不散,很是上头,熏得眼泪汪汪,喷嚏不停。
“不好意思诸位,见笑了。”苏武连忙拱手。
没人笑话他,反而都主动过来行礼,表现十分尊敬。麦小吉握手后,实在有些不解,“苏先生,您困在冰寒之地十九年,但后来不是回去了吗,也有了钱财,怎么在异界还是这份打扮。”
“这身衣服虽然破烂,但却是荣誉的象征,那些日子,除了羊,也就是这身衣服和拐杖陪着我了。”苏武说道。
麦小吉唏嘘不已,再次拱手,“先生,小吉失敬了。”
客气过后,还是得洗澡更衣理发,染发来不及,而且苏武也不在意,赵合德淘气一回,干脆将苏武鬓边灰白头发剃光,其余的汇总,在头顶扎了个小辫。
别说,颇有艺术家的气质。
膳祖做了一盆汤面,苏武看见就猛咽口水,还直说吃不了,实际上,没到五分钟,就全部下肚,打了个长长的响嗝。
吃完饭,李清照笑嘻嘻坐在对面,托着下巴问道:“苏先生,您是在寒地受过苦的,心里有没有阴影?”
“十九年啊,还是有的。回去后,即使是寒冬,我也不过是一套单棉衣衫,夜间一条薄被即可。不怕大家笑话,有时看到地洞,还习惯性往里掏一掏,看是否里面藏着老鼠藏下的粮食。”
大家摇头感慨,都说先生受苦了。
李清照又笑着问道:“先生,既然有心理阴影,那么去天极岛,不怕又勾起旧伤吗?”
“这如何相同。”苏武摆摆手,“心之所向,不在于寒暖,若是家乡就在极寒之地,哪怕滞留之处四季如春,也是要回去的。再者说,已成过去,便无需怀念。”
“嘻嘻,先生,这可是你说的。”
“大家可作证。李主任,为何如此问哪?”
“因为啊,你那套破棉衣让我给扔了!”李清照直言道,又忽闪小手,“太臭了,我手上现在还有味儿呢!”
啊!苏武眼睛立刻瞪得老大,荣誉啊!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