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南收起伞回到车里,雨刷在他面前反复运动。
临南眉头紧锁,回想这一路上遇到的奇怪事件,路灯在雨幕下发出晦暗的光,电光火石间,他想起来纪司青说过的话:“如果我有一天要离开,你会是送我的人。”
临南的手机屏幕又亮起来了,他找人查的纪司青航班信息。
临南缓了一口气,划开手机屏幕,结果是一无所获,更难想象到的结果。
纪司青没有上任何一列航班,他消失在这个夜晚。
临南不相信纪司青会自己跑掉,他犹豫几分,终究从钱夹子里找出黎云和的名片,对着电话号码打过去。
无论如何,他只希望纪司青一切都好。
纪司青昏迷一路,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被反铐在荒废仓库的椅子上,眼前带着遮拦,他垂着脑袋,听到了熟悉又陌生的交谈声,像是在谈论自己的结局。
林慕挥手,旁边的人拎着一桶夹着冰块的冰水从头上浇下来,纪司青双眼紧闭,林慕拆掉他的眼罩,捏着他瘦削的下巴,气质变得森然可恐。
林慕弯了弯眼,俯下身,唇角贴着纪司青的耳朵:“再装不醒,这只手可以卸掉了。”
纪司青缓慢的睁开清冷的眸子,那双眸望向林慕时,不带任何惧意和惊讶,他勾了勾唇,说:“是你啊。”
纪司青被注射药剂,浑身无力,他用余光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身体不恢复,他这次没有把握跑掉,只能任人揉搓。
“有意思。”林慕低头笑起来,手指蹭了蹭他的脸颊,阴森的气息飘在他的身上,完全变了一个人。
门边传来脚步声,林慕收起表情,手下跟着他,一起恭敬的站在一边。
纪司青目光清冽,他抬头,淡淡望向这次事件的主导者–黎鸣。
纪司青能惹得人,无非是调查成言的一件事和黎云和伴侣这个身份,其它绑架案,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黎鸣拄着拐杖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一双精明的眼,认真又不屑的观察着他。
不同于林慕的追求,纪司青什么都不害怕,甚至可以什么都不要,他扯了扯嘴角,干脆问黎鸣:“为什么抓我?我不相信您只是为帮林慕整我,我没有这个价值。”
黎鸣面色阴沉,他说:“你越界了。”
纪司青的精神界限临近蹦断,他不顾一切的冷笑,质问面前的黎鸣,这些事情折磨他数十年,他一定要问一个答案:“越哪个界,是我死去的朋友成言的界?还是因为你孙子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