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天,他都往返于客栈和秋越家,这一个半月,他都没怎么打理生意。
非常抱歉,我一直没说,也没给你视角看,我的婆家,也是做餐饮生意,但与我开的客栈有所不同,他们只提供食物不提供住处。
陆尚的爷爷奶奶在创业初期就认为,吃完就走,虽然也会有矛盾,但好过客人住下来好得多,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陆尚不许我开客栈的原因,因为他也认为,住下来,比较麻烦。
没想到,客人变少,却是因为我被质疑背负两条人命。
我婆家的酒楼,在松仁郡有多少家我就不说了,我只说,到了第三代,就只有陆尚愿意管,他是真喜欢,也是有天赋。
陆涂,我不说,你也看得出来,他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好不容易有了儿子都不管,只要能吃喝玩乐他就高兴,生意他是从不过问。
陆承,就不一样了,他也不管,但他是郡侯,不懂,也没时间。
所以,陆尚就非常忙了,因为不想爹娘再忙。
这次他离开松仁郡,回来路过松仁村,就是秋越住的村子,以前叫狼村,因为狼太多,担心伤到人,猎杀了很多,狼都走了,就改了名。
你看到陆尚每天都要把我住的房间仔细检查一遍,虽然每次都没有差别,但他还是坚持,证明我没有出门,还有没和妖怪有交集。
走啊,小语。
你听,他这么亲切什么意思?
秋语整理了一下胳膊上的孝带,一脸戒备,又很冷漠的问:去哪儿。
陆尚不说,反而坐下来,刚擦完的椅子,有点凉,你注意到他略微龇牙咧嘴,还是没起来,你听到他心里想:一会儿就干了。
这几天,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啊?
你听听,他像拉家常似的,什么意思啊。
果然不出你所料,秋语嘲讽道:你们真会推卸责任,把找线索推到一个孩子身上。我会查案,还需要官府干什么?
帮叔叔拿杯水来,谢谢。
秋语好奇地看着他,好像要把他的笑容面具摘下去。
去啊,叔叔口渴的厉害。
秋语拿来水,陆尚看了看,指着一个黑点:重倒。
秋语再拿来,陆尚又看了看,这才喝了,站起身,感觉不到凉,才说:走吧,去你们村。
秋语还是一脸戒备。
你怕我吃了你?
陆尚开玩笑似的,但却有不容拒绝的威严。
回就回,我为什么怕你。秋语摘掉围裙往椅子上一放。
秋家。
张珍珍是秋越西边的邻居,秋越东边还有邻居呢。之前没说,因为不重要。现在得说了。
说之前,还得办一件事。
秋语:你又拐弯抹角,什么事?
陆尚:等你家邻居回来。
秋语:……
你也无语了吧。
没关系,适应适应就好了,陆尚就是这么个人。
秋语沉吟片刻,说:假如你查过,应该知道,我爹和我从不和他说话。
言外之意是,等他有什么用?
你们不和他说话,是因为他又傻又哑,对吧?
我和我爹从来没瞧不起他。
你听秋语的语气不是解释,而是在阐述事实。
我们没办法沟通,见面就要吵架,每次帮他,都要小狼过去,他很喜欢小狼,哭着求我爹送给他。他比我们更需要小狼,但是,他自己都照顾不好,小狼要吃苦,我爹当然不同意,承诺可以经常看到小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