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多久,皇帝侧卧着闭起双眸似已入睡,她起身要走。
一双手腕忽得被扣住了,皇帝只一手便完全擒住将她往他衣襟中带。
他不会还要
于心然自己性命堪忧,哪里还有心情伺候他这个!“臣妾不该夜闯皇上寝宫,这就走。”
“朕不碰你,只叫贵妃给朕捂捂。”皇帝言语上客套着,被下的力道丝毫不减,强势至极,“贵妃也不愿意?”
抢夺间,她凉如冰的手掌被迫贴上了君王寝衣之下的腹。
滚烫、坚实、轮廓分明。
自己这是在给他解暑而非驱寒于心然心中扬起几分异样之感,是他非要自己捂的,冻着了吧?
掌心渐渐温热,她又怕皇帝生出那种心思,察觉到他的手松了些,立即缩回去自己双手,“求皇上带臣妾去幽州。”
“不去幽州的是你,要去幽州的还是你,贵妃可真是一天一个主意。朕不知你到底在想什么。”皇帝道。
“臣妾”毒药那么大的一桩事堵在心里,于心然到了这会儿却不敢说,在宫中下毒谋害,若查出来定会牵连全家,那父亲和妹妹
“别出声了。”皇帝闭着双眸,声音透着困意。殿外寒风呼啸。
她的一双手又被他压在腹上,也不敢动。两人贴在一道,加上衾被,渐渐地塌上就暖和起来。
她转头看向案上的油灯,火苗闪烁,未过多久困意也席卷而来,窝在龙榻上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了大约一个时辰,头上一阵疼痛弄得她骤然惊醒。一只手很快从她头上移开了。
于心然转而看向始作俑者,他正睁着双眸,毫无做坏事被发现的心虚。
“皇上扯臣妾的发簪做什么?”她都快哭了,坐起身抚上被扯痛的那块头发。
用以绾发的点翠孔雀金簪松松地垂落在一边,金孔雀精致繁复,上头缠了一缕她的发,皇帝方才肯定扯她发簪了,连带着扯动了这缕头发。
“朕梦魇了。”皇帝捏了捏眉心。
梦中扯她头发?那皇帝是有多厌恶她。
额头抵着手腕,等着疼痛散去。不带她去幽州也就算了,何必还要欺负人!于心然忿忿不平地下了榻去找剪子,发丝缠成这样,只能绞了。
此时一双手按住了她的发簪,“别动,朕帮你拆。”
她在心里责怪他千遍万遍,也没忍住,控诉道,“皇上总欺负臣妾。”
皇帝专注于她头上那团打结里的发丝,面对这样的质问并不反驳,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