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心然也想哭啊。侯夫人也罢了,亲生父亲竟也这么想她。
“但凡你在皇帝面前为我说一句话,我也不会觉得白生了一个女儿!”于侯浑然不知自己将怒意随意发泄在了这唯一能帮他的人身上。“也罢,是为父阻了娘娘前程了!”
一有什么事就全怪在她身上。父亲怎么不看看淑妃父亲,谢家人多齐心,给了谢清多少助力?她呢?嫡妹、嫡母和父亲!给她找了数不清的麻烦,真真要将她往死路上逼。
“家中这次遭难也指望不少你,趁着皇上还心系你妹妹,你去禀告皇上,说、说”父亲脸色难看,欲言又止。
“说什么?”于心然心中也猜到父亲想说什么。
“说于家愿意、愿意送欣然进宫随王伴驾。”
权力斗争之中,女人就像货物一样被送来送去讨好男人,真叫人恶心。高门权贵之家还不及寻常百姓家来得光明磊落!
“妹妹不会愿意。”于心然果断拒绝。
“你妹妹点头了,她不像你只眼睁睁看着为父这把年纪还被派去边疆。况且此等无可比拟的荣华富贵天底下哪个女子不愿意?”
父亲如困兽犹斗,一心想妹妹能进宫讨得了皇帝宠爱,免于了他远去边疆的苦差。
“女儿知道了,一会儿就面圣,请父亲先回去。”
“你现在就去禀明皇上!”
父亲如此强人所难,于心然只能与他周旋。
已是四月,清明将至,距离她上一次见到皇帝已经是半个月前,等她过去果然又吃了闭门羹。
御前太监丰德知道贵妃家遭了难,端着架子道,“皇上在午憩,娘娘还是回去吧。”
“本宫就在这等。”父亲还在星阑阁等着回音,她能去哪里?见不到皇帝也无妨,她只想熬到父亲离开。
“贵妃娘娘。”门口守卫换班,正好轮到王为意当值。
“王侍卫。”
皇帝在里面休息,他说过不许她同王为意说话,现下这情况于心然当然不敢违抗。
廊下,两人相邻而立,看着山间细雨。
“可惜今年清明不能回去给父亲母亲扫墓。”王为意忽然感叹了一声。
“你的父母皆”本下定决心不要同他攀谈,可听他这么说,她心中十分震惊。
“奴才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母,自小由大伯抚养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