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在那杯酒里,苗寨女子给他下了情蛊。
这情蛊是分子母的,一般目蛊都在苗寨女子体内,男人喝下去的,便是子蛊。
而这东西妙也妙在,若是子母双蛊都在一处,便会相安无事,然而一旦子母双蛊分开,那身怀子蛊的人,便会被子蛊闹腾得不得了,日日受相思之苦,像着了魔一样的想回到身怀母蛊的人身边。
那画家也是如此。
他自从苗寨回家之后,便开始对山上那个苗族姑娘日思夜想,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演愈烈,最终心思也不在家里了,闹着要和老婆离婚,去山上和那个苗寨女子一起生活。
结果这画家的老婆也是个烈性的,见挽留不住画家,干脆在饭菜里下了药,和这画家双双殉情了。
而我,也是因为在这画家即便去世后,身体还是闹腾的厉害被请过去的。
我当时便算是见识到了这情蛊的离开。
即便身死,爬也要爬回到你身边。
想到这事,我顿时脚下一顿,转头对陈观音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怕是只要母蛊现在已经在王路身上了,只要我们再往前走上一段距离,说不得你身体里的子蛊就会发作。”
“都是你想的馊主意!”
陈观音说着,嫌弃的抹掉脖子上的药膏,没好气擦到我身上。
我撩起衣服闻了闻,顿时一股强烈的尸臭味差点没把我呛晕过去。
这明显就是人死之后,身体腐败后析出的油脂,又湿滑又恶臭,摸在身上别说治不了病,反而容易招来邪祟。
而且这玩意擦在身上,不洗个千八百遍,是根本洗不掉的,就算普通人闻不出来了,像我和马大仙这样的人,还是一下就能闻出来。
等等……
我突然反应过来了!
那村医给陈观音涂这东西的目的,根本就是为了防备陈观音会跑。
或者是为了防备我们会带着陈观音跑。
这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当即将这尸油的猜测,也原原本本对陈观音讲了。
陈观音本来就被尸油弄得恶心的要死,听了我这话更是火大的抬手就要揍我。
“你真是坑死我了!”
“我当初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跟你结伴。”
我自知理亏,赶忙安慰陈观音:“你放心,我说话算话,绝对保你平安无事。”
陈观音沉下脸,对我伸出两根手指。
“我有两个要求。”
我连连点头:“你说你说。”
“第一,不论一会情蛊发作,我做出什么离谱的事,不许拍照,不许录视频,就算我清醒之后,也一个字都不要和我提起!”
陈观音是个多要面子的人我还是知道的,连连点头附和:“好好好,绝对没问题,我答应你。”
“那第二呢?”
“第二,等情蛊发作后,你必须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如果我真的要把王路扑倒,你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拦住我,哪怕被我打成猪头,明白吗?”
“那肯定的呀。”我一口答应下来。
“别说你要对王路做什么,就算王路要对你做什么也不行。”
“那肯定不行。”陈观音白我一眼,又问:“那等你把潜龙村的事情调查明白后,你知道这情蛊该如何解吗?”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