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后我们才发现,这条缝隙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狭窄,前胸后背几乎都贴着两侧的石壁,每向前挪动一步,那些尖锐的石头就会划破我们的衣服,刮蹭我们的皮肉,不出十步就已经见了血。
“他奶奶的……这他妈跟凌迟处死有什么区别?别没在里边毒死,反倒是在这儿被活活割死了。”
我疼得额头直冒冷汗,不用看也知道后背一定没啥好肉了。
这让我不禁有些担心陈观音和马晨溪,但她俩走在前头,我现在这个位置根本看不见她们两个,只能扯着嗓子喊一声:“陈观音,马晨溪,你俩还好吗?”
“死不了……”
陈观音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队伍的最前方传来,听上去还能坚持。
“嗯……”
马晨溪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如果仔细听的话,就能发现她的声音已经在发颤了,本就被诅咒的原因折腾的够呛,在经过这么一遭,还能继续走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小陈,你咋不问问我呢?”
马大仙儿略带埋怨地开口。
我嘴角抽了抽,没好气的说道:“人家俩姑娘都没说啥呢,你这皮糙肉厚的……”
“……小陈,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不知道上了岁数的人耐力不好吗?”
马大仙儿幽幽地争辩道。
我翻了个白眼,没说话,只是催促着马大仙儿赶紧往前走,长痛不如短痛,反正要想出去,这凌迟的痛苦肯定是躲不掉的,趁着现在已经疼的有点麻木了,就赶紧走,要不然停下来歇一会儿,反倒有点受不了了。
就这样,我们一点一点的往出蹭,走了足足十几分钟才钻出了这条缝隙,这一路硬是走出了一条血路,浑身上下几乎就找不到一块儿好皮肤,密密麻麻全都是细小的血道子。
不过也得亏那些石头的棱角不是很大,要不然这些口子可就大了去了,我们恐怕都坚持不到走出来就已经失血过多而死了,现在顶多就是看上去惨了点,疼了点,但好歹命保住了。
“再往前走走,后边的那些毒气很快就会扩散过来,现在还不能停。”
我呲牙咧嘴的撑着地面站起来,看着已经瘫在地上的仨人,无奈地催促道。
“唉……这回可真是催命了……”
陈观音认命的爬了起来,马大仙儿也拖着马晨溪站了起来。
这里的空间很小,在我们的面前,也就只有那么一个洞口,根本不存在让我们选择的情况,只能顺着这条路继续往下走。
我们几个互相搀扶,连拉带拽的走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感受到了一点点微风,这说明我们应该离出口不远了,至于从哪出去,那就随便吧,在哪出去都比在洞里边待着好。
“不行了,不行了,歇一会儿……走了这么远了,毒气应该过不来了,大伙都先处理一下伤口,要不然这地方感染了,可就要命了,处理完伤口,咱们再继续走。”
马大仙儿招呼着我们停下。
我算了一下我们走出来的距离,又感受了一下这里的风向,是往里吹的,毒气没那么快过来,于是就点点头同意了,“行,停下喘口气儿。”
由于我们的身上的东西丢的丢,被水泡的被水泡,能用的已经不多了,也就是马大仙儿还有一个用小瓶子装着的药粉幸免于难,还能用,要不然我们这伤口还真就没辙,只不过绷带是没有了,就只能先简单弄一下了。
“花朵里的豆子带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