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解酒的药先吃了,」周霰从裤袋里摸出一包自己习惯岁身带着的强力醒酒药让尹寒匀服用,叮嘱道,「真的有事就报周霰的名字,他们不敢拿你们怎么样,后面的事有我交涉。」
「知道了,谢谢霰哥。」尹寒匀几乎是跑的抢出门。
「又给我闯祸。」回到车上尹寒匀掐了梁咏曦的脸好一阵子才肯放。
「好啦干嘛?」梁咏曦没挣扎,难得像知道做错事,「你去找谁啊?有酒味。」
「我找霰哥。」尹寒匀终于放了梁咏曦的脸,「你跟薇安聊得还好吗?」
「不错啊,但她跟张凯翔真的是笔迷糊烂帐。」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念资工学系,可是最后被抓去会计部门,平时天天在跟数字打架的梁咏曦,遇到这种不明不白的事情就想把它理明白、对平来,「你跟霰哥呢?瑾柔姊跟小叶姊怎么样?」
「瑾柔姊好像下个月又要搬了,不知道为什么老是轮调。」
「没办法,她是专班出来的,本来就是配合这间医院的体制培训出来的,而且她好像是自愿去教其他人。」
「不知道跟邵新宇有没有关係。」尹寒匀叹了口气,其实心底也明白医院是不会无故调职的,肯定是葛瑾柔本身愿意或者是自愿请调,才会这么频繁轮调。
「不知道。」梁咏曦耸肩,「欸,车让我开。」
两个人在大雨的天气费了点劲,才在没下车的情况下成功交换座位,「霰哥给过我醒酒药。」
「但每次跟周霰喝酒都很多。」梁咏曦还记得大学曾经跟周霰一起喝酒,那次被所有人都被灌到不行,后来竟然看周霰吞了药之后又马上跑去处理事情:「周霰是魔鬼吧。」
「某方面来说霰哥确实是。」尹寒匀耸肩。「他的醒酒药都是药性很强的,正常吃下去可能会胃痛,但他一吃就是二十年。」
「你等一下要去吃点东西吗?」
「回去都半夜了,等吃早餐。」
「那小叶姊呢?」说起叶情,梁咏曦始终觉得自己不理解叶情。
周霰对葛瑾柔显然不是纯粹依照邵新宇託付照顾的情分,她不相信这么明显的事情,以叶情的聪明才智会不晓得,但叶情却始终隻字不提。
「霰哥没多提,但好像被家里长辈押了死期五年内要结婚。」
「靠,为什么其他人的事情一个个都那么难懂?」梁咏曦单手揉了揉太阳穴,「感情不就是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分就好了,周霰跟叶情家里情况特殊也就算了,但沉薇安跟张凯翔到底搞什么鬼。」
「哪有这么简单?」尹寒匀笑了,「你当初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也没喜欢我。」
「可是我如果真的不喜欢你或是吵架就会分手啊。」梁咏曦满脸理所当然,忽然感觉一道可以烧穿她脸的目光正盯着她,「你干嘛?我又没说要分手。」
「他们俩个怎么了?」
「应该是互相喜欢的感觉,但沉薇安死不承认喜欢张凯翔,就跟当初和风晨尧交往时候也潜意识不想知道对方喜欢她一样。」梁咏曦把车停在家里附近的停车场,「我其实觉得你人蛮好的又没喜欢的人,而且你还受得了我这怪个性就交往了,但他们很适合也喜欢对方,到底是撑什么?」
「确实难懂。」尹寒匀牵起刚下车的梁咏曦,虽然内心另有看法,却还是闷笑附和,「我们去喝杯咖啡?」
「好啊。」梁咏曦笑了,「我们直接杀去台南找佳佳还有简凡好不好?」
「走啊。」
尹寒匀时不时会惯着梁咏曦人来疯的要求,像两人还在大学时无忧无虑、说走就走的游歷,对两个人来说彼此在交往后就成为了生命里自然而然的一部分。
有没有一纸婚书实在不是太重要的事情,但眼看两人都即将迈向三十岁的关卡,尹寒匀还是计划起了求婚和结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