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保镖跟着钧钧吗?”袁沅关心一句。
静阿姨在煮咖啡,点点头,“有的。最近这段,都得小心点,保镖送到幼儿园去都不走的,一直看着。”
袁沅点头。
大开间厨房的门没关,中央白琉璃纹岛台上的咖啡机正在煮咖啡,香味一缕一缕地飘出门外。
袁沅往门里看了眼,白色骨瓷咖啡杯里正有金褐的咖啡液落下去,正巧静阿姨抬眸,窗外的阳光从她身后照耀而来,她笑容可掬地问:“喝咖啡吗阿沅?”
“不了,我去房间拿点东西就走。”袁沅也笑了,好似很久没看到这么日常与温馨的画面。
只是,她自己的话听起来很是可笑——永远都只有这个百试不爽的理由。
但等到袁沅拧开自己的房门,坐在床上的时候,才意识到不对。
家里没有人,静阿姨又不喝咖啡,如此想来,那这一杯咖啡是给谁喝的?
而且杯子放在那里,显然第一杯咖啡没有煮好,如果有人来,也是刚来。
袁沅警惕地回忆一遍刚才车库的车,以及进门时前面花坛外,似乎都没有看到陌生车辆,只有夏克铭的车停在里面——难道是夏克铭在家?
陡然间,一阵脚步声踩在木地板上,明确地往她的方向来。
袁沅轻轻咬着牙,故作镇定地看着那个门把手,门没锁,来人可以直接拧开——听这个脚步声,显然不是在家穿着软底鞋的静阿姨,而是一位男士。
难道真的是夏克铭?
“笃笃笃”
“谁啊?”袁沅故作轻松地道,她上前拉开自己的床头柜,装作在找东西的样子,才跟对方说,“门没关。”
果然门一扭动,开了。
来人是霍律师。
三十六七岁的模样,个子不高,圆脸,厚眼镜,短鼻梁,但有一对招风耳,整个人很奇妙,令人粗粗一看是个憨厚的人,但再仔细一看,眼睛里的那抹光是藏着犀利的。
袁沅见过霍律师几面,但一般都有夏克铭在场,今天是第一次在夏家单独看到,她直起腰:“霍律师您怎么来了?”
“嗯。”霍律打量了下房间里的陈设,“听阿姨说,你搬出去好一段时间了?”
袁沅将抽屉合上,“对。”
“挺好。”霍律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