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板吗?”
“是。”
夏克铭神色未变,这部电话机不能录音,他打开免提,让大家都能听到那边的声音。
“你们家的袁小姐,现在在我这里。”浑厚而粗糙的音色,让人毛骨悚然,“我要的不多,五百万。”
童修丽和夏可苓挤在一起,都盯住了夏克铭,但他浓眉拧着没有立即回答。
那边发出撞击声,有人故意道:“来,袁小姐,别忍着,痛就喊出来啊。”
但没有袁沅的声音。
接着又是砰地一声,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糟糕。”绑匪无奈地说,“你们家这位袁小姐没想到还是个硬骨头。”话音落下,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袁沅才痛苦不堪地闷哼一声。
“可以。”
夏克铭太阳穴微抽,这两个字仿佛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夏老板太爽快了。”对方哈哈一笑,如磨刀时才有的难听刮擦声,“今天不早了,要不大家先睡一觉?明天,明天我再联系夏老板。当然如果夏老板报警的话,我恐怕袁小姐以后都只能坐轮椅出门了。”
电话挂断,夏克铭将话筒递给静阿姨。
“是阿沅吗?是不是阿沅啊?”童修丽一时间慌了神,拽着夏克铭的手问。
“应该是吧?不然怎么敢打来要钱?”夏可苓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克铭,要报警吗?怎么办啊?”童修丽没遇到过这种事,过了太久太平日子,平地起风波,根本无能应付。
夏克铭的眼眸如潭水般沉,应该是在想对策。
夏可苓补了一句:“不能报警吧,万一真出事怎么办,本来就是个残疾——”
“够了!”
夏克铭怒斥道,“都回房去。”
这个家从多少年前就是夏克铭一个人当家做主,他这么说,没人敢忤逆。
夏可苓一个人先冲回房间,童修丽紧张得小腿肚子软,在静阿姨的搀扶下才起身,两人一起走上楼。静阿姨悄悄抹了一把眼泪,“应当是阿沅了。她这个女孩子,吃的苦头多,能忍。”
静阿姨来这个家做住家帮佣十几年,比童修丽嫁进来时间长得多,她给童修丽说了一件事,“以前在学校阿沅被人欺负,骂哦打哦,从来不说,回家一个字不提,还是老师发现她身上有伤告到先生这里来的,我们才晓得她在外面吃苦头,我给她看的,后背上都是青的紫的一片一片的。她就是死活不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