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上的生日蜡烛将每个人的脸都照得不真切,袁沅的眸光从童修丽看到夏钧再看到静阿姨,双手合十,喃喃道:“希望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说罢快速吹灭蜡烛,“吃蛋糕咯!”
灯打开,静阿姨叨叨一句:“该结婚了啊。”
袁沅搂她肩膀,“知了知了,明天就结。”
静阿姨笑着打她手,“男朋友呢?出门遇上谁就拉谁去领证?”
童修丽将蛋糕收拾好,将藏起来的礼物让夏钧一样一样摆出来,“阿沅这结婚,我们得操心到几时。”
“为什么要结婚啊,沅姑姑现在很好啊,沅姑姑对吧?”夏钧将几个大盒子都搁在桌上,跟蛋糕并排放在一起,指着蓝绿、深蓝、橙红的盒子一个一个道:“这是爸爸让送的,这是姑姑送的,这是妈妈送的,这是我送的,这是静奶奶送的,沅姑姑你先拆哪个?”
夏克铭?夏可苓?袁沅疑惑地看向童修丽,只见她将夏钧拉过去坐好,“他在家里吵吵嚷嚷的谁都知道了。不过今年可苓倒是有心,特意给你准备的。克铭这份,说是之前温启瀚让他帮忙转赠,中间一直忙着忘给你了。是那顶皇冠吧。”
童修丽一笑,她当天也在拍卖现场,唯一举牌的就是碎钻的皇冠,自然记得清清楚楚。
袁沅点头,至于夏可苓——
她拿起夏钧那份,“那我猜猜钧钧给我送了什么?”
夏钧蹦跶一下跳下椅子凑到袁沅身边要跟她一起拆,东西还没拆开两人就笑做一堆。
静阿姨轻声问童修丽,“哪个送的?”
“通达集团的二少,蛮年轻的,”童修丽言尽于此,这些关系不明朗她也暂时无法说上什么。
静阿姨倒是笑得开心,“有心就好,有心就好。”
吃完饭,袁沅打开包厢门去洗手间,却见另一间包厢门口站着一高一矮的两个男人。
确切地说是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和一个穿着垮裤绑着头巾的瘦削男孩子。
男孩子既不满又仓促地在飙英文,袁沅不经意听了几句大概类似于,“你一年到头在国外,反正不管我,现在突然回来搞突袭,我不要你管。”“我有钱不需要你监护我,你回你的实验室。”
另一个男人开口,声音特别闷,标准的伦敦腔,吐字清晰语调沉稳,“我只是来确认下你过得好不好,如果你不想见我,那我就回去。”
袁沅垂眸绕过他们俩,经过那年轻后生的时候,她才突然想到,这不是经常在集团公司不远处那间咖啡馆门口滑板少年嘛,她自认为记性不差,却不敢笃定想再确认一遍,抬眸却和那高个子男人视线一碰。
她熟视无睹地转开,继续往前走,心里却说,这男人虽带着眼镜,却有一双格外犀利的眼睛,难怪他面前的男孩子就算埋怨也语气也不敢太过蛮横,俨然是畏惧他这不怒自威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