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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方翰飞轻声咳嗽，吸引沈觎的注意力，见他瞬间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才满意，身体微微前倾。

“周末过得如何？”“嗯……还不错，在朋友的录音棚里玩了玩，还蛮有趣的，方总、不是……那个，您要是感兴趣的话，下次可以叫您一起去。”

刚说完沈觎就后悔了，方翰飞每天工作都忙不完，哪里有时间和他一个秘书去录音棚里玩音乐？更何况，还可能是一个被辞退的秘书。

“好啊，正好我对这方面也挺感兴趣的。”

简单聊了几句，服务生走过来问现在是否可以上菜。

沈觎舔了下嘴唇，眼巴巴地看着方翰飞，因为这顿饭，他整个下午和晚上没吃东西，连朋友递过来的小面包都拒绝了，现在胃隐隐作痛。

方翰飞想着时间不早了，吃完饭再提正事也不急，方点头示意可以。

等菜差不多上齐后，两人开始动筷。

方翰飞简单吃了几口，便停下了，抬起头看沈觎，却发现面前的人完全沉迷于吃饭中，并不打算再开口。

他笑了下，用另一双公筷，夹了点素菜，给一直在吃罐闷牛肉的沈觎。

放到嘴边的筷子一停，沈觎抬眼看方翰飞，嘴里嚼着牛肉块。

该谈正事了吗？沈觎赶紧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筷子放在筷托上，身子微正，桌子下方的双手握紧，等待方翰飞开口“宣判”。

方翰飞盯着那片被咬得发红的下唇，只想现在就吻上去，将它变得更红润。

再等一会儿，就一会儿。

方翰飞默念。

“吃好了吗？”“吃好了。”

沈觎点头回答。

撒谎，明明眼睛还在瞥那碗喝了一半的鸡汤。

方翰飞不愿揭露这个真相，反正一会儿让服务生端去热一下，回来还可以再继续用餐。

他撤了下椅子，起身拿上西服外套。

“陪我去露台吹吹风吧，沈觎。”

“好。”

沈觎感觉眼睛有些不舒服，趁方翰飞走在前面看不到，偷偷用手揉了两下，又蹭掉脸颊上刚刚滑下来的泪。

都要结束了，他的工作，他的感情，他的第一份爱。

两人各怀一份心思，全程保持沉默，气氛也逐渐凝重。

到达露台后，仍是空无一人。

沈觎一下子就明白今天晚上方翰飞把整个Plaire都包下来了，他吸了下鼻子，暗骂：真是有钱没地方用，与其搞这么多花样就是为了辞退他，还不如当作遣送费打到他的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