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是一个陌生号码,她随手挂断,没过一分钟那头又坚持不懈地打来。
“喂?请问您是哪位?”
按下接听,她闭着眼按压着太阳穴。
男人粗犷刺耳的声音随之传来,还带着幽幽的狠厉。
“是谁?我是你爹!”
“我在你拍摄地外面,限你五分钟之内给我出来!”
悬起的手在半空中停滞,白宜宁胃里翻江倒海。
“沈仁!你还打电话做什么?!”
“我们都断绝父女关系了!麻烦你有多远滚多远!”
听到白宜宁的抗拒,沈仁仍不死心。
“赶紧滚出来!好话不说二遍!”
“如果你不出来,我就瘫地上不走!”
“让你们剧组其他人看看,你这畜牲究竟有多忘恩负义!”
他声音很大,歇斯底里。
听筒里传出的颤音整个休息室都清晰可闻。
兰兰激动地攥紧了拳,稚嫩的眉眼浮现出担忧的神色。
她知道沈仁,他是那个虚以委蛇,一杯毒酒把宜宁卖了的野爹。
“行,你等着,我现在就出来。”
不想把事情闹大,白宜宁思虑片刻,还是决定出去见一面。
她刚站起身,兰兰就一把拽住了她。
她脸色煞白,紧张地摇了摇头。
“宜宁,别出去。”
“这种事交给保安处理就好,他待不了多久。”
主要宜宁今天才刚遭受了生命威胁,兰兰怕重蹈覆辙。
“没事,你放心。”白宜宁反手捏了捏她的掌心,“你不了解沈仁,他就是个无赖。既然大老远来了,见不到我是不会罢休的。”她脸色难看。
“好吧,那我跟你一起。”兰兰揽住了她,“我们再叫两个保安跟着。万一一会要发生突发情况,也有法子应对。”她提出了补充建议。
白宜宁想了想,点点头同意。
要是没人在一旁震慑,以沈仁的性子,说不定会动手。
叫了人,她从正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