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温柔那惨白的脸庞让他心疼,他很快压下心疼对温柔的疼惜。
“砰”的一声,温柔已经跪倒在他的面前了,聂祖安讶异,但是理智让他没有动弹。
“我……求你,放过黎氏,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温柔闭了闭双眼,然后很是卑微的伏首,似乎恳求,说完之后她死死的咬住唇,不让自己因为屈辱而哭出来。
聂祖安原本褐色的瞳孔这个时候陡然幽深一片,心中苦笑不止,刚才被他折腾那样,温柔都硬忍着没有求他!
不!确切的说,温柔从来都没有求过他,一次都没有,这次居然会为了不相干的人跪在地上这么卑微的求着他!
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意劈头盖脸的汹涌而至,聂祖安一把将温柔从地上给拉了起来,温柔像是玩偶一般跌入聂祖安的身体,死死的咬住唇转过头去,因为用力过猛,唇上已经出现了点点的赤红鲜血。
聂祖安一把捏住温柔的下巴,将温柔压倒了墙边,巨大的冲击力,撞击在了温柔的后背,温柔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之后,依旧没有看聂祖安。
别开的脑袋,让聂祖安恼怒,聂祖安捏着温柔下巴的那只手逼着温柔跟他对视,温柔的唇跟牙齿彻底分开。没有办法咬唇,她只能瞪着聂祖安。
温柔看着聂祖安那夹杂着怒火的双眼简直快要将她给灼烧。
“呵!”聂祖安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是谁?你没听懂我说过的话吗?你不过就是一床奴,你以为你真的是女主人吗?你带他们来求我?你觉得有用吗?”聂祖安的冷嘲热讽,就像是有一把刀一下又一下的刺痛在温柔的胸口之上,每一下子都那么的痛。
温柔全身开始抑制不住的哆嗦着,聂祖安已经一把松开了温柔,温柔像是一抛物线一般跌落在了床上,聂祖安冷眸看了眼像是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一般的温柔跌落在了床上。
他逼着自己转身,进了浴室,他不能回头,也不能同情这个女人,最近看来他是真的对这个女人来好了,这女人才会给他玩这么些个乱七八糟的。
聂祖安走后,温柔一个人捂住自己的胸口,捏住浴巾大声的哭了起来,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的释放出来。
胸腔之中的痛楚一下子弥散开来。
是啊!她真的是太傻了,她不过就是聂祖安的一奴隶罢了,她真的是太高看自己了,居然会以为聂祖安会对她好!
至少对于她的恳求会有一丁点的动容甚至恻隐,只是今天的一切总算是让她认亲了现实。
温柔羞愤的换上了被聂祖安揉捏皱起来的连衣裙,缓缓的穿上了裙子之后,温柔这才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冲出了大楼。
“哎!姑娘你面试过了没?”那站在大厦下面的大叔看到温柔失魂落魄的冲了出来,觉得这个小姑娘长得漂亮,气质也好,肯定是面试通过了,于是关切的问。
但是温柔却是丝毫没有听到这些,脑海里回荡的都是聂祖安说的那些令人觉得羞耻的话,胸腔之中弥散的只有痛苦,哪里还藏得了其他的东西了?
一路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脑袋生生的疼,眼前的一切都令她觉得恍惚一片,只是那种痛苦却是让她觉得难受不已。
突然一身穿黑色西装的两个男人挡住了温柔的去处,温柔失魂落魄的看着两人,看着其中的一个男人从怀中抽出一张照片,然后又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确认什么,然后又低声对着身边的另外一个黑衣男人说,“是不是她?”
旁边的男人亦看了她一眼,然后笃定的点了点头,“就是她!”
两人面色阴冷,态度不善,虽然两人之间的对话是轻声的,但是温柔还是立马就听到了,心中陡然一沉,这两人是要干嘛?
“你们想要干嘛?”温柔惊恐的往后退去。
感觉这两人似乎来者不善,第一个想法就是立即逃离这里。
温柔迅速转身逃走,但是被聂祖安折腾了一个早上,她原本就体力不支,加上现在恐惧的心情简直快要席卷她的每一跟神经。
所以才跑了两步,温柔就一个趔趄,然后摔倒在了地上,似乎还没有来得及缓冲过来,肩上就是一沉,温柔动弹不得。
只听到耳边的嬉笑声,“都还没开始用力呢!就被捉住了,真是来得容易!”
“快点回去交差吧!”另一个男人亦是嗤笑了一声之后说。
“你们是谁?放开我!”温柔惊恐的叫了起来,只是得到的却是肩头一痛,之后似乎眼前一黑,再然后……她不记得了。
只是睁开双眼的时候,却发现全身都酸痛,不知道是被聂祖安折腾的,还是仅仅是因为双手双脚被束,导致现在完全没有办法动弹了。
不对,双手双脚被束缚?
温柔迅速的低头查看着自己的全身,果然被暗褐色的麻神捆绑的结结实实,丝毫动弹不了,惊恐万分之间,温柔迅速的扫视了一下黎浩然围的环境。
这是在一间小公寓里面,空间并不是很大,但是黎浩然围的一切都很陌生,家居很简单,只有一个沙发跟茶几,上面摆放了点水果,以及正对面的墙壁上的水墨画,其他空无一物。
雪白的墙壁在她看来却是压抑之极,“有人吗?”温柔颤抖着唇问道。
这里是哪里?她怎么会被捆在这里?
她也不是什么大款,捉她没钱拿?也不是什么巨星,捉她不可能处于追星?也没有得罪过任何人……那么到底是谁捉她呢!
“请问,有人吗?”温柔又叫了一声确认一下。
“你是在叫我吗?”突然的男声隐隐回荡在房间里,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温柔的胸膛,温柔紧张的动弹了一下,却发现她现在是被捆绑着的,压根动弹不了,这样的意识让她惊恐,简直就要崩溃了。
惊恐夹杂着无助,她开始怀疑自己这次是否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