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想到什么,扭头盯着刘青倚,质问她:“是不是你们怀恨在心,杀了我孙儿?!”
刘青倚瞪大眸子,面色苍白无血,柔弱的身子骨再也撑不住,狠狠咳嗽起来。
“太尉说臣女乱扣罪名,那太尉此番言行,与臣女何异?”
“这人杀了臣女府中的奴仆,倒是让人怀疑是否是太尉的手笔。”
肖政山反唇:“可笑,本官会如此蠢笨么?”
事情辩来辩去,依旧说不出眉目。
气氛再度陷入僵持。
谢端邑听得乏味,目光留意到一旁的屈衡之身上,见其腰腹系着鼓囊囊的荷包,眉头挑了挑,不着痕迹摸了过来。
手心颠了下,分量还挺足。
十分自觉地打开荷包,掏出里面的花生粒吃起来。
姜止忍着难以言喻的痒意,尝试去控制那个药人。
既然在邕州时她能控制俞峥,那这药人应该也可以。
被钳制的药人仿佛受到什么感应,嘴里嗬嗬几声,找到音准,慢吞吞抬起头,空洞的眼睛恢复几分清明。
“是……药人……所杀……”
恰逢殿内陷入死寂,药人这句不轻不重的声音,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药人?什么药人?杀了谁?
谢端邑蓦的变了脸,联想到什么,眸中闪过咬牙切齿的兴味。
谢端阾,你当真是好样的!
药人断断续续开口:“奉、主子、之命……杀、肖平海。”
听到孙儿的名字,肖政山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惊呼:“你说什么?谁叫你杀我孙儿的?!”
他当然不会认为刘兹有能力杀了肖平海,那一家子都是软骨头,杀人这种人,也就性格刚烈的刘二姑娘干得出来,可人家已经死了。
原本以为是刘兹雇人杀了肖平海,他一再咄咄相逼,就是想逼刘兹承认,谁知他这么不经刺激,昏厥过去。
不曾想,杀了肖平海的人,另有其人。
事情似乎变得更严重了。
谢端邑趁众人沉浸震惊中,摸出一根细针,悄无声息刺入药人脖颈,便见那药人突然抽搐,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惊变来的突然,押着人的高栎尚未反应过来,人已彻底没了气息。
敢在圣上眼皮子底下动手,这是在藐视皇权!
“放肆!”
众人噗通跪下,汗流浃背。
“屈衡之!你身为禁羽卫中郎将,便是这么当差的吗?是不是哪天朕被人取了性命,你也不知道?!朕养你们禁羽卫干什么吃的!!!”
屈衡之遭受无妄之灾,内心直呼冤枉,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连连道:“微臣失职,望圣上恕罪,今后定严防死守,不叫今日之事发生第二次!”
视线移至肖政山身上。
不好的预感浮上。
下一秒,便听得圣上的怒音。
“肖政山,今日种种,皆因你徇私舞弊,滥用权力造成,回去自领五十鞭,革除监军权力,罚俸两年,滚回你的太尉府好好反省!”
肖政山连忙磕头:“老臣遵旨!”
“刘爱卿,令堂婚事朕做主,尚书府和太尉府再无姻亲关系,太尉府不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