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王大夫道:“姑娘可能是不小心吃了这个。”
“可是席间并未做丝瓜啊。”梅姨娘惊道,她不想和下毒扯上任何关系。
看着矛盾转移,不是那杯酒的问题,余大娘松了口气。
“是不是有人用丝瓜来刷碗。”沈容月心思向来比旁人细腻。
“那应当是有的,毕竟这个东西解油腻。”王嫂子说道。
大家都听得明白,老太太便道:“大姑娘吃不得丝瓜,你们也不经心些!来人呐,查清楚谁用的丝瓜,拖下去打板子。”
“祖母莫要生气。”沈瑶月拦道:“我这毛病也是上次去谈府吃饭,才知道的。许多人家都是用丝瓜做刷碗,都不见得有什么,那能考虑到这个。不要因为我,误罚了别人。”她所提到的谈府,是她唯一好友谈歆儿家中。
“行吧。既然如此,我先回去歇着了。”沈老太太扶着秋嬷嬷的手,走开了。
一番诊断下来,并无人中毒。只有沈瑶月因为不小心碰了丝瓜,而身体不适。大家都觉得是意外,于是让她回去养病。
这顿饭在匆忙中结束。
回到屋里,见四下无人,沈瑶月掏了掏袖子,将一个很长的丝瓜片,从夹层中抽出来。
“可算过去了。”她叹气道。好在今天陈氏不在,她施展苦肉计的时候,沈远牧他们没能反应过来,因此站了上风。
陈氏原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好生表演一番,以此整治沈瑶月和梅姨娘的势力。结果沈瑶月因为提前有了准备,遣走陈氏相熟的大夫,抢先将自己伪装得非常虚弱,使得大家丝毫不怀疑这场宴席上,出现了什么阴谋。
苦肉计这种东西,还真是挺有用的。
孝期一过,婚礼就快要到了。
沈瑶月前世虽然操持过许多事情,婚礼却是没有单独办过的,故而忙的脚不沾地,总算没出什么岔子。老太君到底不放心,也担心她太劳累,就将陈氏放了出来,让她自己操心女儿的事情,等了了这件事,再继续回去反思。
梅姨娘听到气了个死,她心里觉得,她没有错,要换人管家也该是她和沈瑶月才是。既然老太君不肯让自己做这个,上次陈氏还想陷害自己,那大家都别想舒服了。
许久不见陈氏,沈瑶月做了一些心理建设,反复劝自己没有证据前,都不要打草惊蛇。想了一通,她终于进门请安道:“母亲。”
“瑶儿来了啊。”陈氏如同往常一样,亲切地同沈瑶月说话。
“好久不见,感觉母亲清减了,多注意身子才是。”沈瑶月一脸的关心。
“唉,你二妹妹要嫁人了,二弟前阵子病了,我整日操心,瘦了也平常。”陈氏一边说话,一边细细观察:“倒是你,初次管家,就遇到婚事,可是忙坏了?”
“我没什么操心的。都是祖母派的人教得好。”沈瑶月像往常一样恭敬:“婚礼虽然繁琐,都能按照以前的例子来办,不过增减些罢了。正好母亲现在也看看我有什么想不到的地方,赶在日子前面,给二妹妹添置了。”说完话,她命人把所有的单子全都呈上来给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