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茹拍了拍床,引来他的注意,开口:“你觉得我说的没道理吗?是不要新房子了,还是不要孩子了?”
“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是了?”陈茹憋不住了,从床上起来,“你爱跪就跪吧。”而后忍着疼,扶着墙一跳一跳的出去上厕所了。
回来后,他还真跪着。
是有多死心眼!
陈茹被气得没办法,“那你说,我去治了,是不是要人照顾?是你来照顾,还是朱茱?还是你要叫你岳母,你怎么好意思。”
“我来。”
“那手工呢?朱茱一个人忙得来?”
“我会找多几个人帮她。”
“人再多,也不是自己人。”陈茹说:“你要是这样做,你就对不起朱茱,还不如跟人家分开,别祸害她了。”
陈青崖说不过她,索性缄默不语。
陈茹一向觉得这个儿子还算省心,从小到大没有做让她闹心的事,最不听话的一次还是当初不答应结婚。
不过最后他也妥协了。
现在她觉得,这才是真的闹心!
她不再管,躺回床上。
天色暗下,陈青崖仍没回来。朱茱几次故意脚步声很重地从陈茹房门口路过,但里面静悄悄的。
窗关着,门也关着,她看不清里面什么状况,更不知道陈青崖是不是还在跪。
黄芩煮好晚饭,朝她努努嘴,眼神询问她该怎么办。
朱茱觉得是个机会,她敲敲门,“妈,起来吃饭了。”
陈茹应了声,对儿子说:“吃饭。”
陈青崖这才从地上起来,但跪得太久,下半身几乎不是自己的了。他起不来。
陈茹又心疼又气,她出了门,让朱茱进去。
“看看他。”
朱茱以为咋了,连忙推门而进,就见陈青崖扶着床,膝盖半弯,站得很艰难。
她赶紧让他坐到床上,无语说:“你这是什么招数啊。”
“苦肉计。”
“……”
她又好奇,“有用吗?”
陈青崖失笑,“不知道,没有吧。”
朱茱替他揉着膝盖,“那别跪了。你怎么跟妈说的,她又说了什么?”
“我就劝她去治病。”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