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茱悄声说:“其实我有点怕,刚刚不小心看到贾波波父亲的遗体了。”
“嗯。我陪你回去。”
他太高了,朱茱干脆把伞给他。
熊子捏着伞,看着小两口走远的身影,直摇头。
陈青崖娶老婆后也太婆妈了,送个伞都腻乎得很。
他回身,准备进去,发现贾波波不知何时站在他门口,也在看那俩人。
贾波波:“他们感情很好。”
熊子:“不好还能冒着雨给他送伞送糖送衣服?”
后面几日,陈青崖一边处理放手工的事,一边空出时间参加贾波波父亲的丧礼,忙的前脚不着后脚。
丧礼的最后一天,贾父下葬,还有一顿解秽酒,陈青崖推了准备回家吃。
陈茹没料到他会回来,没煮他的份。
朱茱把自己的饭给他一半,又问他:“贾波波怎么给你一条烟?”
陈青崖饿得不行,吃了几口饭才说:“习俗。男的去帮忙都会给香烟。”
朱茱小声警告他,“不许抽!”
陈青崖逗她,“不抽就浪费了。这烟不便宜。”
“浪费就浪费了,反正你不许抽烟。”
他不抽烟不爱喝酒是她最满意的点,身上的气味很干净。
陈青崖:“就抽这一条。”
朱茱不耐烦了,挑眉:“你要是怕浪费,那我抽行不行?”
“……”
陈青崖闭嘴了。
陈茹说:“你舅他们抽烟,给他们抽。”
朱茱举手赞成,“对,孝敬两位舅舅。”
晚饭结束,朱茱去洗澡,刚洗好出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顿感不妙,赶紧喝了一大杯热水下去,然而还是畏冷。
等到睡前,她感觉出自己发烧了。
她把脑袋送到陈青崖跟前,“你摸一摸,是不是有点热。”
陈青崖手贴上她额头,细细感受了下,“是有点烧。我让妈给你放血。”
朱茱头脑发热慢了一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走出去了。
陈茹很快拿了工具过来。
朱茱没试过,有些怕,浑身僵硬。
看出她的恐惧,陈青崖说:“不疼。”
朱茱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