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子冻得发抖,声音都有些含糊了:“你放心,他没有想不开。是他们——”他指向旁边两人。
朱茱愕然。
怎么那么多落汤鸡!
半个小时后,温暖的室内。
朱茱终于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陈青崖和熊子好好的在钓鱼,被对面村子的人找茬,兄弟俩不知道是经不起激将法,还是想吓唬他们,大冬天的真跳下河了。
一开始只跳了一个,游没几下,他在水里的状态变得不对劲,像是水里有什么玩意在扯着他的腿似的。他的兄弟一着急,也跟着下了,然后也不对劲了——
熊子和陈青崖看出他们不是在做戏,担心闹出人命,熊子骂骂咧咧脱了衣服下去了。然而他的水性不佳,天又太冷,救了一个就不太行了。
陈青崖就忍着手疼下水了……
朱茱听完只觉得葫芦娃救爷爷——挨个去送。
好在人都没事。
如今兄弟二人都来了他们家,换上陈青崖的衣服,喝着陈茹煮的姜茶。
朱茱暗暗打量。
看着挺精神的小伙子,怎么想法那么奇葩。
陈茹问了他们,得知一个今年19岁,一个才17,是亲兄弟。他们的爸很早没了,剩下一个整天不着家的亲妈,还有年迈的爷爷奶奶。
哥哥何大强主动承认他们是故意找茬,因为想要熊子他们的鱼、也想把他们赶走。
弟弟何小强则狡辩了一句以前放渔笼确实能抓到鱼,直到熊子去那边钓鱼,他们的渔笼就很少再进鱼了。
熊子翻白眼,“大家凭本事抓鱼,赖我干嘛。”
何大强:“是不能,但就是忍不住。”
熊子被他的真诚噎住。
陈茹煮了面给他们吃,吃完就让他们回家去了。毕竟闹得那么大,他们的村子里肯定也有消息了,家中又还有老人在,得赶紧回去报个平安。
他们一走,熊子吐槽:“兄弟俩凑不出一个完整脑子。”
为了吓唬别人大冬天的跳河,下水前也不懂得拉拉筋骨,抽筋了还得别人去救。
要是他跟陈青崖再坏点,就站在岸上冷眼瞧着,他们淹死了也是白搭。
陈茹:“是鲁莽冲动了点,幸好没出什么大事。”又问儿子,“你的手有没有事?”
陈青崖手不方便,吃饭速度大大下降,一碗面到现在还没吃完。
“没事。”
陈茹半信半疑:“真没事?”
朱茱说:“药膏都湿了,就一起拆了。等下去医馆让医生看看。”
吃完面,朱茱和陈青崖去了医馆,检查一番后,手没什么问题。重新绑了木板和药膏。
半夜,朱茱起来上厕所,发觉他好似不太舒坦,吐出来的气又沉又热。
她朝陈青崖那边摸了下,人烫呼呼的,像一个烤完放凉到一半的番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