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茱试探:“你不喜欢孩子?”
“没有不喜欢。”只是刚刚还在想拥有孩子这件事离自己很远,突然被她扯到了近前又推走,心情有点复杂。
朱茱觉得孩子可能在来的路上了,便说:“那你就做好准备吧。”
陈青崖看向躺在床上的她,低声:“什么准备?你现在受伤了。”
“……”
朱茱一怔,而后脸红,嗔怒:“你想什么呢!我是让你做好心理、金钱上的准备!”
陈青崖明白了。他重新关了灯,躺了回去。
夜静静的,心却十分嘈杂。
他伸手去摸她的小肚子,软乎乎的,暖暖的。
“明天去检查下?”他说。
朱茱闭着眼酝酿睡意。“不去。看我下次那个有没有来,要是没来才需要去检查。”
陈青崖嗯了声,不再开口,手依然放在她肚皮上。
隔了一会,她嫌弃地推走他的手。
“热。”
“……”
朱茱跟厂里请了三天假,第四天正常上班。
她在厂里的人缘还不错,大家知道她是身体不适才请假,纷纷来慰问她。
然而就在一片和谐的气氛中,一道阴阳怪气的语气插入:“真的只是摔了一跤?该不会是你老公打了你吧?”
说话的人是厂里的老员工王新业,今年三十多岁,因为个子矮又干瘦,很是缺乏男子气概。
朱茱没搭理他的话。她来这儿已经有大半个月,打从第一天来,就对他的印象不佳。长得不咋地又很自信,自信里又有自卑,导致他的脾性颇为古怪。
脾气是一方面,王新业还很猥琐,经常偷偷瞄年轻的女同事,连老板娘他也不放过。
有个女同事也看不惯王新业,直接说:“朱茱和她老公感情好着呢,王新业你就别乱说话了。”
王新业:“你怎么知道他们感情好?你住他们床底下啊?”
朱茱不乐意见维护自己的人被他针对,说道:“所以是你住我们床底下了?不过就你这身板,我家的床底你确实进得去。”
王新业最厌恶别人拿他身材说事,一下子黑了脸。
其他同事十分恰当地发出几声哄笑,把王新业的表情笑得更阴沉了。
出来上厕所的老板看他们都围在一起,喊道:“聊几句就行了,别耽误事!”
王新业阴恻恻地盯了朱茱一眼,回去干活了。
他一走,又有人劝朱茱别跟他计较了。
“都在一个厂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是少惹他好了。”
朱茱心想又不是她故意招惹他的,但还是谢了对方的好意。
下午五点多,朱茱下班。
陈青崖工作的地方远,虽然比她还早下班一点,但他自行车到她这至少得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