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波波脸色好转,满不在乎说:“车嘛,坏了就坏了,修不了就换新的。你我认识这么多年,我还能找你算账不成?”
朱茱暗暗拧了下眉,觉得这人说话的调调奇奇怪怪的。
熊子毫不掩饰地又翻了白眼,不过却没再开口。
贾波波又聊了几句,最后一碗白粥没吃几口就走了。
他一走,熊子嗤道:“买了辆摩托车整天找人显摆,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陈青崖无所谓地笑了下:“确实值得显摆,毕竟咱们村他是第一个买摩托车的。”
“就看不惯他那股嘚瑟劲。”熊子狠狠扒了一口白粥,下一刻被烫得又吐了出来。
看得一清二楚的朱茱:咦——
注意到她眼神,熊子解释:“是太烫了。”
朱茱礼貌微笑:“理解。”
熊子不太好意思问:“那个,我想问问你,你还有什么还没结婚的姐妹不?”
朱茱懂了他的意思,可惜地摇摇头:“一母同胞的没有。有还没结婚的堂妹,但不大适合你。”
“为啥?”
“因为没我这么通情达理。”
熊子:…………
熊子无话可说,只能给了陈青崖一个钦佩的眼神。
不愧是你老婆。
陈青崖坦然受之。
吃完夜宵,陈青崖付了钱,三人往回走。
熊子家先到,不过就前后巷子,也没多多少路。
回了屋,朱茱憋了半天的话终于说出来:“那个贾波波跟熊子的关系好像一般,他们有什么过节吗?”
“没什么过节。”
“那你跟他关系好吗?”
陈青崖没回答,只掀起眼皮淡淡睇着她。
朱茱懂了,窃窃地笑:“看来你也不咋喜欢他。”
“小时候玩得来,长大后想法各不同。”陈青崖说。
朱茱心想那是因为小时候玩是唯一的大事,长大后就不是了。
她问:“他家干什么的?”
“他爸包食堂的。”
贾波波的家庭条件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也因此,他面对他们时总是带上一些优越感,让熊子格外不爽。
陈青崖没有需要求到他的事,对他的态度自然不喜,但也没必要因此反目成仇。
朱茱:“他说他要结婚了,当时他给了多少红包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