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他可以等。等得越久,果子就会长得越发香甜。
但香甜的果子也会吸引别的捕食者。
“观月,”新班级的年轻班主任在家长会后叫住了他,“你姐姐…是一个人带着你吗?”
“不是呢,只是最近我姐夫出差了。”
展观月柔和地告诉他,没错过他眼睛里闪过的失落。
第二天,展观月告诉展疏原本的班主任失踪了,学校为他们新换了一个班主任。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在她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后终于松了口气。
“你觉不觉得他有点猥琐?要是被人杀掉就好了。”
他第一次试探着向她展现出心里的阴暗面。展疏震惊地瞪着他,还罚他抄写学前班才读的叁字经。
但展观月还是感到很开心。
至少她关注的只有他。
他爱极了她因他情绪产生波动的模样。
于是他带着雀跃在当日晚上吻了她的脸颊。
要是能一直这样只看着他就好了。
这样他可以考虑不把她装进冰箱使得她柔软馨香的身体变得僵硬,只要她的目光只为他停驻。
可这个要求是不是很难做到。
每当她露出那张脸,肤浅的狂蜂浪蝶就会从各处涌来。
那么,只割掉脸也好。
反正他爱的是她的人,又不是那张脸。
展观月的新想法仅仅存活了不到二十四小时,在他夜晚亲吻那柔软嘴唇时又改变了主意。
好吧,只要藏起来就够了。
他在网上购买了工具,链条、麻绳、麻醉剂、隔音棉、口球等等,一包包寄到家里,展疏帮他签收了全堆在他卧室。
她真是个好姐姐,从来不窥视他的私生活。
反倒是他,无孔不入地处处渗透进她的衣食住行里。
准备好计划的那一天,展观月从未觉得这世界如此令人心旷神怡。
他一点也不想死了,这都是姐姐的功劳。
从一大早到达学校就开始想,想着晚上该从哪里开始。
是让她在睡梦中被囚禁,这样可以看见她醒来时不可置信的表情;还是听她的尖叫,在美妙的嗓音中慢慢地将她束缚,强行拖进他早已准备好的巢穴。
然而,他向往的新生活还没能开始。
这一切便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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