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议员么?”吉拉曼恩议员看向杰斯,她已经准备好了用什么样的话术来应付这只雏鸟。
在她的执政生涯里遇见过许多像杰斯这样的年轻人,以为自己已经羽翼丰满,但实际上他们永远都是雏鸟,只需要轻轻伸手就可以轻松拿捏。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杰斯并没有做出她想象中那种反应。
愤怒只在杰斯脸上持续了几秒就散去,他平静地看着对面的议员们,“或许我们应该先了解一下伤亡情况?”
“。。。。。。”
吉拉曼恩议员眉头一沉。
杰斯的反应给了她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位皮尔特沃夫的未来虽然稚嫩,但智商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他的反常证明他有了新的底牌,一副他们意料之外的底牌!
到底是谁给了他这种底气?
梅尔?
还是。。。。。。
吉拉曼恩议员看向了自己的女儿,眼底流淌出一抹愤怒。
这两个年轻人打算站在一起了么?
他们是真的认为政治游戏像过家家一样简单?
凯特琳却完全无视了自己母亲的目光,她拿出一份文件,上面写满了具体的数据,“死亡人数一百三十七,重伤人数四百二,轻伤。。。。。。。。。。。。”
一个个详细地数据被凯特琳念了出来,这位从小就接受着良好教育的贵族女孩虽然在某些方面还有些欠缺,但在基础工作上没有任何瑕疵。
议员们听着数据,神色不一。
情况比他们想象中好了太多。
放在平时或许是一件好事,但在他们选择了另一个方案后,这个结果就有些尴尬了。
这些经历过波涛的议员都明白这个道理,适度的风浪只会让船走得更快,只有惊天骇浪才能将其击翻!
哪怕是放出杰斯的事迹,但杰斯一个人能救多少?
那一丁点的‘挽尊’并不足以抵消这场灾难中议会的糟糕表现。
吉拉曼恩议员跟其他议员们对视了一眼,多年共事的默契以及那套已经运作了许久的制度让他们能在面临危机时快速地作出反应。
当下皮尔特沃夫人大多都沉浸在悲伤的氛围中,他们的精力都放在了祭奠逝者以及互相抚慰上。
但一旦让他们缓过劲来,他们会开始思考这场灾难的缘由,进而会让他们发现议会的问题。
这个阶段是群情激愤的阶段,人们需要为自己的伤痛以及损失找一个宣泄口,而有什么宣泄对象比统治者更合适呢?
根据往昔的经验来看,议会唯一的办法只有转移矛盾!
历史告诉他们,治理群众跟治理洪水没什么区别,当各种复杂情绪充斥在人脑里时,大多数人会失去理智和客观,从而像是洪水一般,只单纯地去追求倾泻。
给一个他们缺口,他们就会自己涌进去,摧毁缺口内的所有事物,至于这些事物是否有罪。。。。。。
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不影响到他们自己就行!
瘦议员在获得了其他议员的眼神许可后,开口道:“我们当下最需要干的事情,是为我们的人讨一个说法,任何一座城市都不可以随意伤害皮尔特人。”
“呵。。。。。。”瘦议员的提议让杰斯忍不住笑了声出来。
在科林的小屋里跟南柯达成了某种合作协议后,在南柯的提议下,他们提前针对这场会议进行了简单的演练。
他饰演自己,而南柯则站在议员的角度去质问他,那场演练让他见识到了南柯老练的一面。
他清晰地记得在演练开始没多久,南柯就告诉了他,议员们会想办法把矛头指向外部,准确一点来说,是指向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