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把他团团围住,难以置信他就是名震江湖的桃夭。
待要给他松绑时,面具男再一次出现。
刹那间,乌云散开,月光倾洒下他如绸缎般的发丝上,他脚尖在空中轻点,白衣翩翩,转眼间已经把桃夭像小鸡崽般提到手中。
他踏风而去,侍卫们面面相觑,随后齐齐跟上。
勾栏之地灯光闪亮,胭脂味飘飘。
扒光了衣衫的秦无衣被丢至一张粉色大床。
床榻的男女正缠绵欢好,被忽然的人砸中,纷纷遮体起身。
秦无衣躺在男女中间,紧闭桃花眼,满脸屈辱。
银面具侠肝义胆,羞辱桃夭,为夏郡守报挖心之仇。
今日一大早秦无衣被装上囚车,马不停蹄送去长安三司会审。
听着客栈的满堂喝彩和无数宾客赞美银面具的话,纪婳婳陷入沉思。
昨夜风太大,她睡相不好,踢了云锦被子,五更天时被冻醒。
她懒洋洋捡起被褥,披在身上。
她面无表情,回忆起她做的可怕噩梦。
紫光潋滟的骨刀一挥,地上出现一条巨大的裂缝,棵棵高壮的树木堪塌倒地,发出轰隆巨响。
骨刀再指了一个方向,挥出轻柔的刀刃,随着夜风吹向穿着火莽黑袍的秦无衣。
丝丝缕缕妖气缠绕着他,把他的袍子弄得破烂不堪。
一巴掌拍在他红肿的脸颊上。
狐狸头勾起一抹阴森的笑,双眸迸发出无尽的恨意,像沉积的火山,骤然爆开。
“我最恨人羞辱她。”
再是几巴掌“啪啪”落在他脸上。
“呵。”
秦无衣抬起头,脸颊红红肿肿,嘴角滴出两滴鲜艳的红色,桃花眼满是嘲弄之色。
“昌妓之子。”
纪婳婳低头戳盘中的烤鱼,在狂暴打脸的视线暴击下,她脑袋乱成一团浆糊,看着烤鱼也不是那么有胃口。
看着坦然落座在她身旁,并给她递上另一盘美味烤鱼的狐狸头,纪婳婳再次生了远离他的念头。
她戳了戳鱼眼,胃口全无:“我想回家。”
夹起鱼嘴的君跻一愣,茫然看她。
“为什么。”
他们之间的相处很愉快,纪婳婳像一个乖乖的玩具,给予他鲜血。
他妖力大增,碾压一切敌人,给予她保护。
两者就是需要和被需要的关系。
她为什么要走。
区区玩具而已。
乖乖听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