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是好动的年纪,听到不能去玩,简直天大打击。裴廷瞧他的模样有点心疼,问许医生:“叔,你看他这个脚,又没什么能快点好的方法。”
许叔瞧了裴廷一眼:“一会我给你开个药酒,你给小顾揉几天,怎么揉我教你。”
顾宝心想,裴廷都忙死了,哪有功夫来管他的脚,他自己揉就好。
还没说话,就听见裴廷干净利落地应了声好。
“不好!”顾宝打断道:“哥最近很忙,我自己也能按。”
不用裴廷说,许叔就道:“你按?你这么怕疼,肯定不老实揉,别浪费我的蛇酒了,材料很贵。”
听到原材料是蛇,顾宝就毛毛的:“那就不揉了,就是扭伤,又不是骨折,搞得这么大阵仗干嘛。”
裴廷并不理会顾宝的意见,拉着许叔出去,把顾宝一个人撂在房间里,十几分钟后,便提着袋子进来,里面有药酒,味道挺大,顾宝嫌臭,更不想用。
实际上不过是不想裴廷来回奔波,劳心劳累。
即使他的学校与裴家相隔不过三十分钟的车程,但他瞧得出裴廷最近有多累。
只是裴廷这个人,一旦决定好的事情,好似没有顾宝反对的余地。
果然,顾宝找了一堆理由,被裴廷一一驳回。见顾宝为难得脸都皱紧了,裴廷把药酒放到一边,去揉顾宝的头发:“好了,就按个几天,不算麻烦。”
顾宝:“我不想让你跑来跑去,你本来就忙,没必要过来照顾我,而且从你家来学校,这么远的路,来回开车不累吗?”
“我已经从裴家搬出来了。”裴廷平静地丢出了这个惊天雷。
顾宝果然被震住了:“搬去哪?”
他的第一反应是,他以后回小区都不能坐裴廷的车了。车不是重点,重点是裴廷搬家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他说,难道他不是裴廷最好的朋友吗?
裴廷以后不来接他的话,那他们还怎么一起玩,联系会不会变少。他才说了要当好朋友一辈子,裴廷就偷偷瞒着他搬家?
裴廷不知道顾宝的心理活动,但从脸上多少能看出来点。
他说:“本来打算跟你说,那时候去你学校找你,你室友说你找女朋友去了,没在学校。”
顾宝:“你都搬好了?”
“嗯。”裴廷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全然不把顾宝心虚又恼怒的眼神放在心上。
顾宝:“乔迁宴都吃了?”还没他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