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太医为他们把脉,查看是否有中毒的迹象。”周之衍嗓音清冷,赵太医精神一震,立刻上前一一诊脉。
“回陛下,这些内侍皆没有服用过藜芦的迹象。”
周遭皆鸦雀无声,也知张皇后是无辜的。
徽帝清了清嗓子,温声道:“沛柔,朕错怪你了,起来吧。”
张皇后安静垂首应是,站起身来,瑞王温和含笑的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张皇后:“既然皇嫂是无辜的,那藜芦就是在内侍试膳后混进去的。”
也就是说,碰过这道汤的人都有嫌疑。
今夜陪徽帝用膳的是容妃,碰过这道汤的只有徽帝的内侍徐公公与容妃侍女。
徐公公慌忙跪地:“陛下明鉴!”
但随即跪下的还有容妃的侍女,她咬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扬声道:“陛下,这藜芦是容妃娘娘加进去的!”
容妃脸色煞白,指着侍女怒气冲冲道:“贱婢!本宫没有做过!”
侍女十分慌张,手脚并爬到徽帝床榻前,不断磕头道:“陛下,奴婢所说并非虚言,娘娘一直对皇后娘娘不满,就命奴婢到太医院取了藜芦,今日寻了机会,就让奴婢把提前备好的藜芦水兑入汤中。”
赵太医沉思片刻,跪地道:“容妃娘娘宫中的侍女确实曾到太医院要了一些藜芦,说是要治疥癣。”
容妃扯住徽帝的衣袖,嘶声裂肺哭道:“陛下,臣妾没有做过!”
徽帝手一挥,容妃就软绵绵倒在地上,他沉声道:“来人,去搜容妃的宫。”
果不其然,容妃身边的贴身宫女皆招认了此事,容妃却发了疯一般,上前拽着侍女,声嘶力竭:“本宫根本没有做过!你们为何要陷害本宫!”
最终,容妃被打入冷宫,她的悲愤哭声渐渐飘远,直至不闻。
事情水落石出,徽帝服下药也并无大碍,他阖眼缓缓道:“宫中也该添些新人,此事就交于瑞王与礼部商议吧。”
“是,臣弟一定尽心办好此事。”
徽帝点点头:“朕乏了,都退下吧。”
众人离去,周之衍看着张皇后,轻声道:“母后,儿臣扶你回宫。”
张皇后搭着彩烟的手,淡淡一笑:“你回去吧,母后无事。”
周之瑾对周之衍使眼色,转头对张皇后道:“那儿臣与嘉恒先退下了,母后早些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