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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服务多半是认出了程历垣是刚刚的客人，视线往他身后扫了扫。

程历垣没错过前台服务脸上探究的表情。

但他没心情给人解惑，拿了房卡就直走向新房间。

新房间没有难闻的气味，也没有长得好看的傻子，程历垣痛快的洗了个澡，洗足四十分钟，确定全身上下一点异味都没了，程历垣才躺回床上。

但他一觉并没有睡踏实，梦里出现了林培之，给他上了一场生动的性教育课。

在梦里，程历垣都快恶心吐了。

最后生生把自己搞醒。

程历垣黑着脸打开手机，一看时间，6:57。

他打开数据网，小松昨晚上给他发的消息弹了出来。

小松：哥你把人送到了吗？

小松：闭店了哥。

程历垣给人回了，划拉下菜单栏想把数据网关掉，结果看到了微博推送的实时热点。

#苏朝小号曝光深夜发文控诉经纪人#在苏朝被爆出殴打助理……

程历垣匆匆扫过，直觉不太感兴趣，所以没点进去，直接将消息删除。

他一旦醒了，短时间内就不可能再睡着，程历垣不想蹲在床上浪费时间，所以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就准备回酒吧找个地方团着。

前提是没找到鞋，如果能在酒吧找到鞋，他就直接回家。

决定好，程历垣迅速下楼去退房。

楼下前台已经换成了另外一个女生，她确认了一下程历垣的身份信息，不但把押金退给程历垣，还退了两间房的房费。

“？”

前台解释道，“住在另外一个房间的先生看了登记的信息，确定您又单独开了一间房之后就把两间房的房费一起付了，他委托我们要把钱转交给你。”

说完，服务员又从柜台下取出一沓现金，道：“这是另一笔钱，说是给先生造成困扰的补偿。”

程历垣接过看了看，小三沓垒在一起，刚好三千块。

“他多久走的？”

“刚走一会儿。”

“噢，谢了。”程历垣把三千块塞进外套里。

外面持续了一夜的雨没停，旧街区虽然装修翻新了，但排水系统依旧是陈年老样子，酒店的一次性棉质拖鞋一踩到路上就迅速湿了，没走几步里面就全是水，走路还能听见水从鞋里被挤出去的声响。

程历垣觉得自己现在这动静像一只有大脚蹼的鸭子，就差没呱呱呱了。

细密的雨丝打在身上，黏着头发，水珠连成串从他脸上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