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算了。
有没有可能世上有个东西叫晚自习。
那个时候估计医院也要下班了。
懒得解释,林留溪闭嘴当哑巴。
医生一副我都懂的样子,道:“来,张嘴。”
“张大点,一会就好。”
“来……”
棉花塞进林留溪的腮帮子里,脸颊鼓胀如同金鱼。医生手持口腔镜探进去,另一只手拿镊子将托槽取出来放酒精灯上烧。
隔壁小孩的哭声穿透进入她耳中,连带着一众医生的连哄带骗,很是心烦。
林留溪闭上眼。
医生拍拍她:“好了,老规矩,一个月复查一次。顺便帮你把钢丝加了力,回去注意点。不要吃硬的东西,不要再把托槽弄下来了知道吗?”
林留溪下了躺椅:“嗯。”
“别走。”
林留溪回头。
医生将盘子里的棉花丢在医疗垃圾桶中,然后取下手套,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
他继续道:“你们学校的。”
看左上角熟悉而又丑陋的校徽,的确是二中的饭卡。林留溪正好奇这是谁的,可惜照片和名字班级的位置贴了一张很大的贴纸,虽然自己饭卡上也贴了贴纸遮挡丑照,但不是这样的。
“前几天拖地板的阿姨在楼梯间捡到的,只知道是你们二中的但不知道是谁,我就说我这有个正好戴牙套的学生就是二中的。她就把卡放我这。本想下次来再给你,没想到你提前来了,也正好。拿去吧。”
林留溪:“啊?可是我也不知道这是谁的。”
“交你们学校广播一下不就行了。那人丢了饭卡自然会过去领。欸,这有什么要紧的。”
叫号的下一位已经站在林留溪身后了,她如芒刺背,仿佛自己再啰嗦就会被身后人的目光刺穿。
医生却还在叨叨:“你成绩一定很好才能考上二中,市里最好的高中呢!从里面出来的不是985就是211。我儿子正好今年中考,能不能考上高中都不一定呢,那死小子,成天就知道玩,就知道玩,你有没有什么学习的法子啊?”
林留溪牵强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考上的……”
医生还要说,林留溪出声打断:“秦伯伯,我先回学校了。再见。”
“好好好,不耽误你学习了。”
怀里揣着人家的卡,林留溪多少还是有些坐立不安。
她从来都是管好自己不要麻烦别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前几天阎德英才刚刚考完,算算日子今天就出成绩了。自己的事情都没扯清,还要跑趟年级组。早知道就找理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