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这是用汪坚的性命威胁我,硬是要我承认这子虚乌有的事?”
“你还狡辩!我都看到了!”
听他言辞凿凿,姬歧认真想了想,倒是恍然大悟了是怎么一回事。
那日,危其靳亲至,约他见面。奚荣昇和他一起去,为了不招人瞩目,易容成了汪坚的样子。
两人都是成亲百年的夫夫了,自然不会顾虑那么多。恐怕朱渠焉就是看到了奚荣昇搂抱他时的场景。
他按了下额心,尽量解释道:“你看到的‘汪坚’是陛下易容的。”
“不可能!陛下那么骄傲,怎么可能易容成别人的样子?”
“你若不信,可以问陛下。”
黑衣人愤懑道:“我不!陛下分明是已经被你用猪油蒙住心了,肯定一心为着你。”
姬歧觉得有些好笑,“我的解释,你不肯听。建议你去问陛下,你也不愿去。那你想要如何?”
朱渠焉哑了言,过了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反正……反正,我看不惯你!日后也不会为你效力。我们都不是好捏的软柿子,你可别想着利用陛下,利用我们!”
他这番话似乎像是默认了什么事。
姬歧暗暗上了心,存有试探之意,不动声色地道:“我可从来不敢将你们当软柿子。”
朱渠焉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嚷嚷道:“你承认了!你承认了!”
姬歧挑起了眉,“我承认什么了?”
“你承认利用陛下了!”
姬歧仰起了头,失笑道:“我这辈子会不择手段地利用很多人,但唯独不会利用陛下。他是我不容亵渎的信仰。”
朱渠焉冷笑,“说得好听!那英明神武如陛下为什么会坚定不移地相信你?”
这个问题实在……
姬歧想要说是“爱”,一颗心在胸膛内激烈地跳动着,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恍然地想道,几个月前,他还以为自己是替身,守着失去神智,浑浑噩噩的陛下,日复一日地祈求陛下能早日康复,亦希望陛下恢复后能够多看看他,不再喜欢那该死的危其靳。
后来才知道,陛下的心一直都在他的身上,从始至终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