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卿,你觉得情是什么?”他忽然问到了他。
姬歧心想,陛下烦恼的肯定是他心上人的事了。
他压下了心头的负面情绪,回答道:“情之所钟,舍身不顾。”
“舍身……不顾吗?”奚荣昇闭眼,握住了手心的玉佩。
姬歧想要打探更多相关消息,小心翼翼地道:“陛下,那位……怎么了?”
“他离开了……”
“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奚荣昇又念叨了几句不知所云的话,便趴在石桌上昏睡了过去。
姬歧看本应贴身跟着他的罗焯也不在,道了句“臣冒犯了”,弯身将奚荣昇给扶了起来。
他手中的玉佩滑落到了桌上。
姬歧不经意间看过去,看到了玉佩上刻着的龙飞凤舞的“靳”字。
“靳”?!
再后来就是在灯市。
“姬卿,你是不是喜欢孤?”
陛下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姬歧浑身发麻,如坠冰窖,就仿佛是埋在心中最深处的东西被人给拿出来,放在青天白日之下。
他骤然跪下身,额头重重嗑在了地上,“臣罪该万死!”
他身躯弯曲,颤栗,趴在地上,仿佛是等待刽子手落刀的死囚犯。
意识一片空白,只隐隐感觉到陛下半蹲了下来,将他给扶了起来,手掌覆灵力盖上了他受伤的额头。
“不就是喜欢孤么?至于这般作践自己吗?”
奚荣昇的手指微凉,贴在他的皮肤上,那凉意仿佛直渗入骨髓。
他闭着眼睛,不敢看奚荣昇的表情,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噎住了似的,嘴唇颤了半天,也只又吐出一句“臣罪该万死。”
捏住他脸颊的手指微紧,随后他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放到了一个石桌上,陛下的声音凉薄得好似雪山中的凌冽寒风,“就说句准话,你是不是喜欢孤?”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区区一个字好似有千钧重,让他需要鼓足全身的力气去说出。
他齿间也在打着颤,终于是吐出了那个字:“是……”
也不知是怎得,他的声音中竟是拖着几分哭腔。
“那你……”奚荣昇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你……愿意做孤的皇后吗?”
姬歧倏地睁开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别多想,孤只是需要一个皇后。”奚荣昇别开了眼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