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走的那天晴空万里,秋高气爽。
“你真的不跟她说一声吗”苏浩轩从早上开始问了他不下二十遍,可他从头至尾就一句话。
“不了,她今天开庭来不了”季泽回头看了看,随后低着头摩挲着轮椅上那块没拼完的拼图。
苏乔木那天在法庭上唇枪舌战了两个小时,可最后作为被告的他们,最终还是败诉了。
从法院出来,内心隐隐有种不安的情绪,放下资料,把事情交代给韩韵,她便开车去了医院。
看着空荡荡的床,苏乔木忽然感觉心像掏空了一样。
季泽还在病房的那几日,苏乔木办公室,医院,家里三点一线,从未喊过累。
那时候季泽总会皱着眉头看她,她就过去用手给他摊平了。
“干嘛这样,跟小老头似的,一点都不可爱”
他不忍心看她这样累,就会哄她,“你知道我最爱的是什么吗”
苏乔木红着脸看他,嘴上说着不知道。
季泽把拉过来先亲个遍,直到苏乔木喘不过起来他才放过她。
苏乔木被亲够了,就会趴在他胸口不依不饶地要知道答案。
季泽会覆在她耳边,慢慢地呼气,“那你现在看那句话的第一个字,不就知道了”
你知道我最爱的是什么吗,最爱的是你。
有一天苏乔木开车从天桥走的时候,有一位老人在那卖手工编织的红绳,苏乔木看着好看就买了一对。
那天两人吃完饭,苏乔木犹豫了老半天不知道给不给他,她跑去卫生间自己戴在了手腕上一个,另一个装进口袋,想着寻思个理由给她。
可资料都整完了,话也聊的差不多了,她都没能说出口。
季泽从8点就催她回家,怕晚了不安全,她犹犹豫豫到十点多也没走成。最后季泽无奈,只好问她怎么了。
苏乔木伸着手问他有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
季泽没明白她的意思,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回答了没有。
苏乔木被气的不行,摔门而去,站在门口呆立了半天,又不好意思地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