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王护长跟几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年轻护士说完话,拿着检查病房的记录文件上了三楼。
刚转上三楼楼道,遇到一个约莫五六十岁穿着灰黑外衣头的老头低着头快步走下来。
王护长本来没甚在意,跟往常一样翻着患者病历记录往前走,就在与这老头擦肩而过时,她忽然脚步顿住。
回头,疑惑地问:“诶?你谁啊?”
正在快速往楼梯下走的黑衣老头微微停了一秒。
从王护长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戴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和乱糟糟的头发,虽然衣着不修边幅,但身型气质到不觉猥琐,只是这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几丝神秘和古怪。
“我是来探望病人的。”
老头说完,快步离去。
王护长在后面连唤了两声,都没能让他再停下一次脚步。
“此人真是奇怪……”
王护长仔细回忆了下,三楼总共十间特护病房,她在这里工作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一个这么古怪的病者亲属啊。
王护长又想了一会儿,警惕起来,“该不会是什么坏人吧?”
她立刻走进离得最近的一间病房,开始挨个察看情况。
直到来到最尽头的那间310房。
巩老师的女儿倪晚所住的病房。
推门进去后,王护长先是检查了下倪晚的情况,然后左右巡视了一圈,见一切如常,才放下心来。
然后就是每日例巡的常规检查和记录,更换营养液输液瓶,给病者擦脸,做完这一切后,王护长才拿着病例档案走了出去。
下午巩老师来医院看女儿,王护长便把这件事当作闲话聊天讲了出来。
巩老师听后,微微锁眉,问道,“你说的那个人,他长什么样?”
王护长便又依着记忆大致形容了一遍。
见巩老师陷入沉默,王护长问,“巩老师,咋啦?那人你认识?”
“哦,不……不认识。”巩老师神色苍白地摇头。
“巩老师,你脸色怎么这么白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王护长关切地问。
“我没事。”巩老师摇头,“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