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孜点点头,从内心讲,他也不希望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让韩瀚仍旧无法摆脱上辈子的劫难。
他也需要事情的真相来决定对待潘静雯的态度,如果真与她有关,他无法再如之前一样冷眼旁观。
丁旭来得很快,第二天就带着丁昌来到了安奚县,不过与别人料想的不同,丁昌是被人侍候着坐在轮椅中从车上抬下来的,现在,他就连喝口水都需要有人喂,可无论他如何叫骂,丁旭一个冰冷冷的眼神看过来,就能让他浑身发寒,更可耻的是居然失禁了,羞愤得他恨不得立即死去,可最后也拿不出那样的勇气去死。
仅仅一天过去,就让他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手下的人被剔除了大半,剩下的唯丁旭的命令是从,他通过各种手段弄来的产业也只剩下一小半交给剩下的人来打理,以后他只需要躺在床上吃吃喝喝等着死亡的那一天到来。
唐凌秋也带着叶孜回到了县里。
等丁旭和谢清嵘面带微笑从书房里信步走出来的时候,唐凌秋带着叶孜站了起来,后面一个高大的黑西装大汉推着轮椅一同出来,唐凌秋来晚一步,之前听人说了丁昌目前的状况,也对丁旭有了新的认识,这是个能够狠得下心的人,所以与这样的人打交道需要持什么态度就需要谨慎了。
谢清嵘同样如此想法,当丁旭带着手脚俱不动坐着轮椅的丁昌出现中,他双目中也闪过片刻的惊诧。
将丁昌纵容到这等地步的是丁旭,可亲手毁了丁昌的人也是他丁旭,这对兄弟的背后只怕也是有故事的,听着丁昌敢怒不敢言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谢清嵘好脾气地笑着说没关系,跟这样一个人再计较都有失他的身份。
&ldo;唐少,叶少,我们又见面了。&rdo;丁旭走过来客气的抱手行了一个古武界的礼,既然身份已经敞开,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
&ldo;丁先生稀客。&rdo;唐凌秋客气回应。
&ldo;丁先生叫我叶孜好了。&rdo;叶孜上一世被人叫过叶少,可听起来总有一股不怀好意或是嘲讽的意味,因而对这个称呼接受度不高。
丁旭挑了下眉笑道:&ldo;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跟唐少他们一样叫你叶子吧。&rdo;
唐凌秋黑线,这人倒会打蛇随棍上,也越发觉得他对叶子别有居心,叶子倒是无所谓,他在外面向来被人这么叫,多一个少一个没什么差别。
&ldo;既然大家都认识,那我们现在就一起移步盛皇吃个便饭吧。&rdo;身为主人的谢清嵘邀请道。
&ldo;不胜荣幸。&rdo;
知道丁旭要来,谢清嵘当然早订好了包厢,等坐到包厢中,丁旭才指着被人推到末座上的丁昌对着叶孜说:&ldo;叶子,这次真是对不起,我昨天才知道我这不成器的兄长派人对付的年轻人是叶子你的朋友,现在说什么道歉的话都晚了,我罚酒三杯。&rdo;
端起酒杯毫不犹豫地灌了三杯才放下,昨天详细了解过前因后果后才发现,连叶孜这个让他看不透的少年都卷了进来,内心对亲手废了丁昌再无一丝悔意。
唐凌秋身边赵军这样的人物他其实并没有多少忌惮之心,这种特殊部队里训练出来的人其实身体潜力已经压榨得差不多,充其量和修炼外功的低层次古武者相较,在他们面前却没多大威胁的,然而叶孜小小年纪身上却带着股捉摸不定的气质,才是最让他惊讶的。
他见过先天武者,叶孜身上的某些气质恰就与先天武者有着极其相似的地方,这让他心惊的同时又否定了自己的判断,叶孜再天才,也不可能在这个年纪达到先天的境界,但不管如何,也足以表明他修炼功法的高明与背后人的深不可测,他如此低姿态,不仅仅是冲着谢唐两家以及后面的紫绫门,其中还有一部分因素就是这少年。
再加上躺在医院的少年与丁昌手下汇报来的伤情完全不符,起初的经手人正是叶孜,让他就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
罚过酒后丁旭才说出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他查到李承东之所以要丁昌让人教训名叫韩瀚的高中生,正是听了他身边女人的挑拨,而这女人,不,女学生恰巧是叶孜的同班同学。
丁旭点到为止,不再刻意提醒叶孜去防备,也没有邀功的意思,而后者的表情也表明,他已经猜测到其中的内情,不过是需要他证实一下罢了。
可丁昌却没他弟弟这份眼力,自叶孜出现后,他的眼睛就忍不住往这少年身上瞄。
叶孜原本相貌就不差,再加上修炼后气质越发显得清新脱俗,人也唇红齿白,在丁昌眼中比他之前玩的那些小情儿更加可人,心中只恨丁旭忘恩负义心狠手辣,让他现在看到极品却有心无力,更甚至推己及人,看到丁旭对少年的亲近态度,就以为丁旭也看上了他,腹中暗诽不已,平时装得道貌岸然男人女人一概不沾,原来只是眼光高而已。
看到丁昌还不知悔改露出垂涎的目光,丁旭冷哼一声就让人把他推出去,唐凌秋和谢清嵘都冷了冷脸,唯一不知情的也就叶孜本人,但也对丁昌的目光颇不舒服。
丁昌离开没多久,谢清嵘的手机铃响,看了下来电显示一边向丁旭表示歉意一边走到一旁接听,唐凌秋无意瞥了一眼,就见表哥脸上渐渐露出吃惊的表情,并且向丁旭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讶异,莫非电话和丁旭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