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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老头儿是个倔老头儿，也不是不通人情，也不为这两根烟，要的就是这来来往往一个好态度。

医院是什么地方？看人情冷暖，见世间百态的地方。

……

蒋晓鲁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楼里被人搀着，轮椅车推着，从七楼折腾到十二楼，最后片子出来，排队去找大夫看。

进入诊室的时候，迎面撞上前一个看病的人。

女人很瘦，带着围巾，始终不愿意抬头。

蒋晓鲁坐在轮椅上偷偷看了她一眼，女人脸上全都是淤青，胳膊被三角绷带吊着，应该是骨折了。

进去的时候大夫还在摇头叹息：&ldo;哎，什么人都有。&rdo;

&ldo;看见没，家庭暴力，胳膊硬是打折了。&rdo;

蒋晓鲁很感性，总感觉自己和那个女人似曾相识：&ldo;那她怎么不报警呢。&rdo;

&ldo;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来我这儿好几回了，我也劝过，还是看在是自己老公的份上不忍心呗，咱管不了。你什么病？&rdo;

蒋晓鲁规规矩矩把片子递过去。

大夫拿出来对着光一瞅，又捏捏她脚，哦，韧带撕裂。

&ldo;静养吧，我给你写个条子，一会儿去住院处找护士给你敷点药，除了脚，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啊？&rdo;

蒋晓鲁摔得没精打采：&ldo;浑身都疼。&rdo;

大夫低头写着病例：&ldo;怎么摔的啊？&rdo;

&ldo;就‐‐&rdo;蒋晓鲁比划了一下：&ldo;踩空了，从楼梯上栽下来了。&rdo;

大夫笑了，打趣道：&ldo;没翻个跟头啊？&rdo;

蒋晓鲁怏怏地：&ldo;翻了好几番儿呢。&rdo;

&ldo;没事儿，来，我看看。&rdo;大夫扒着蒋晓鲁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照：&ldo;你头上的ct不是找楼上大夫看了吗？胳膊腿都是擦伤，不要紧，回去涂点消毒水。&rdo;

病例递过去，蒋晓鲁又被推着送到住院处。

快晚饭了，都拖家带口的，护士也在值班室垫肚子，蒋晓鲁不好意思一直让同事陪着，安顿在走廊的临时床上，她劝人家走。

&ldo;你自己行吗？瘸着一只脚干什么都不方便，让你家里人来接你吧，等来了我们再回。&rdo;同事还拿着蒋晓鲁的包和手表，刚才进去拍片子，帮着保管，现在递给她：&ldo;刚才你手机一直响，我没接，能不能是你老公？你回一个。&rdo;

&ldo;对，我刚才给他发信息了，一会儿就来。&rdo;蒋晓鲁死要面子，还煞有介事：&ldo;应该在路上了。&rdo;

&ldo;那我们走了？&rdo;

&ldo;拜拜。&rdo;蒋晓鲁和她们挥手：&ldo;今天谢谢你们，等我好了咱们一块吃饭，请你俩吃楼下大闸蟹。&rdo;

同事心有余悸：&ldo;嗨，只要你没大事儿就行，那么高的高跟鞋，给人吓都吓死了，没骨折是万幸。&rdo;

蒋晓鲁臊的捂住脸：&ldo;这事儿别提了行吗？&rdo;

同事一想起蒋晓鲁挂在扶手上那狼狈相就忍不住笑：&ldo;走了走了，老周那儿我们帮你说一声，好好养着吧。&rdo;

……

两个同事下楼的时候还很巧地在门诊遇上了正等电梯的宁小诚，哎了一声，上前打招呼：&ldo;宁总，刚才在楼上还说你呢！&rdo;

宁小诚抬起头一愣，心想我也不认识你们啊。

&ldo;来看蒋姐的？&rdo;

小诚马上反应过来了，蒋晓鲁同事，收起手机打了个招呼：&ldo;您好。&rdo;

&ldo;在住院处呢，十七楼，刚才还问起你，怕蒋姐自己一个人在楼上不方便，她说你在路上了，来得还真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