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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含泪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高子群睁开眼，两行清泪流下来，他盯着我，没说话。

我知道他在等我告诉他，林央的消息。

我擦了擦脸，看着他，出声就哽咽了，我说：“林央…死了。”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看到高子群的反应，我就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痛吧？很痛吧？

高子群愣在那里，他沙哑的声音传来，“你说什么？”

“你自首前，林央…就自杀了。”

“你难道不知道吗？”

高子群攥着话筒，紧紧盯着我，额头的青筋暴起，他一字一句，说：“你在骗我！”

“你想看见我痛苦，想看见我为自己做下的事追悔莫及，这样你就有报复我的快感，你在骗我！”

我沉默在那里，一句话没说。

高子群额头渗出细密的汗，他低声说：“你说话！”

我看了一眼他，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狱警，在他的视线下慢慢放下话筒，起身离开。

我的身后，高子群心里防线崩溃，他站起来拍打着玻璃，嘶吼着。

我站在原地，捂着嘴，泣不成声，高子群在我的身后哭了出来。

我胡乱擦了擦脸，转过身，他也一瞬间停在那儿看着我，我哭着吼出来：“林央，真的死了！”

我亲眼看着，高子群的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倒在地，他抱着头痛哭，被狱警拉着，像只野兽痛苦的嘶吼着。

我哭着看着这一幕，真到了这个时候，却一点点报复的快感也没有。

我哭的喘不上气来，要走时，他在我身后嘶喊着，“我不相信，帮我找找她，我求求你，帮我找找林央，求求你……”

我不知道那天是怎么出了监狱，高子群的哭喊声，低三下四的乞求声一直回荡在我耳边，让我再也无法安心生活。

在我离开W市前，我想去看看林央，不知道为什么，我先去了一趟高子群的家，那房子已经空置了两年，没有什么人。

我站在门口，心里堵得慌，突然一只脏兮兮的野猫从门槛下跑出来，我先是被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那只猫可能是饿极了，啃着旁边的枯着的野草，我走近了看，才发现那只猫好像是Alba。

因为早些年，林央抱出来给我喂养过几天，所以认得，现在看到，一瞬间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