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央心里越发觉得苦涩,阵阵疼痛感在五脏六腑里弥漫着,膨胀着。
半个小时后,白曼从办公室里出来,拉着林央的手一番安顿,离开了。
林央站在走廊,看着校门口白曼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了,挣扎了许久,才让汹涌而出的眼泪止住。
日子苦涩的久了,好像所有的伤害都变得理所当然,她应该去承受,去承受这些她不属于她的东西。
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那是高二下半学期了,临近放假,刚上完体育课回来,走进教室,便察觉氛围有些奇怪。
林央站在门口看着,一个女孩子哭着从她身边跑了出去。
于是,这样的场面就经常见到,肆无忌惮的年纪,事态越来越严重。
再一次被林央撞见后,她将这件事捅到了班主任,余女士那里。
后来林央说,现在她想想自己那时候,真天真啊。
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吧,她被推到了风口上,她反抗,挣扎过后,她无奈妥协,在无数次的自我否定后,越陷越深。
林央看着远方,一双忧郁的眸子泛着泪光,慢慢的,她的眼神坚定,在阳光下,发着光。
林央走到办公室门口,轻轻吸了口气,朝着里面道:“报告。”
她声音很小,轻轻的,落入耳中,却在那一丝怯懦中感受到倔强,不甘。
黄昏下,几个批改作业的老师都抬头看了眼逆光站在门口的清秀漂亮的女孩。
余女士看向门口,点头,道:“进来。”
林央迈腿走了进来,站在余女士面前,轻轻攥紧了手,刚要张口。
余女士放下钢笔,将椅子转过来,看着林央,说:“我正准备找你呢。”
林央抬头看着余女士,心中已了然。
余女士:“林央啊,你最近成绩下滑严重,你妈妈也来学校,找我谈过了。”
窗户外的知了轻轻叫着,风起,温柔的吹了进来,办公室极安静。
我听见林央她说:“我知道。”
林央抬眸盯着余女士,说:“老师,你也听我母亲说了,我在学校的遭遇吧。”
余女士看了眼对面的老师,说:“啊,这个我知道,可是张枚是我的卫生委员,她没犯什么错,我也不能贸然把她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