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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你的理想不是当歌手吗？&rdo;

&ldo;讨厌！&rdo;我不满地骂了她一句，又往她身后看了一眼。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微笑着说：&ldo;就我一个。&rdo;

&ldo;你来干什么？&rdo;

&ldo;来看望你呀！&rdo;说着把一束非常漂亮的大波斯菊举到我面前，&ldo;你父亲呢？&rdo;

&ldo;当天就回去了。&rdo;

&ldo;那就送给你这个孝顺儿子！&rdo;

虽然是个带有讽刺意味的玩笑，但一点儿也不叫人反感。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ldo;不过，你没有花瓶吧？&rdo;她说完又把一个蓝色的玻璃花瓶举到我面前。

我有些惶惑，不知道接过来好还是不接过来好。

&ldo;怎么，对客人实行不让进门主义？&rdo;

&ldo;……没有逮捕证，不能进！&rdo;

&ldo;今天俺休息，没逮捕证，不过俺带来一件可以代替逮捕证的东西‐‐演唱会的门票！&rdo;她把花束和花瓶硬塞到我怀里，腾出手来从挎在肩上的包里掏出一张演唱会的门票，正是我要参加演出的这次演唱会。她带着几分淘气的表情轻轻晃着手上的票说，&ldo;刚才到你们的音乐爱好者协会去了，他们说这次的演唱会有你出场，就买了一张。告诉你，这可不是招待票，是作为一个纯粹的音乐迷，自己掏腰包买的！&rdo;

迷惑、怀疑、高兴，三种感觉在心里各占三分之一。我极力控制着不表现出来，一边往后退一边说：&ldo;我屋里又脏又乱……&rdo;手里的波斯菊和花瓶碍事，我就把它们放在了厨房的洗菜池里。

&ldo;那怎么行？还不赶快往花瓶里灌上水把花插好！&rdo;说话间她已经脱了鞋进来了。她穿一身灰色套装，裙子下边露出来的小腿奇妙地摆动着走进我的房间里来。她的小腿和脚都很漂亮，我毫无邪念地看着，有些发呆。

我知道她已经发现我在看她的脚，但我没有转过脸去不再看，我觉得那样做很虚伪，而且等于承认自己有邪念，于是我继续看着她的脚，等着她发话。

&ldo;看什么呢？&rdo;

&ldo;不会断掉吧？我是说你的腿。&rdo;

&ldo;什么？&rdo;

&ldo;那么细的腿，你一个当刑警的，又跑又跳，经常骨折吧？&rdo;

&ldo;这话叫人高兴，头一回听人当着俺的面夸俺的腿漂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