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怜玉哪里管你是晕死还是真死,直接拔出了宝剑,照着这对父女的脖颈就给抹了过去,轻轻两下,这对作恶多端的曾经霸占蓬莱城一时的父女就彻底的消失在了天地间。
&ldo;真是连死了都要脏了我的剑。&rdo;
说完这句话,青怜玉拿出了一张雪白的手帕轻轻擦了擦自己的宝剑,这才把手帕一丢,收回鞘去。大踏步的来到了凌艺身边,把她轻轻抱起,这才转身离开了这个破庙。接着,他顺手丢下了一个火折子,那火苗蹭的顺着那些条黄布窜了起来,不多时,那蔓延的火苗就爬满了破庙的木质屋顶。瞎了一只眼睛的土地爷依旧在大火里笑着,一场大火,彻底的将一对父女从这世界上抹去。
娇艳的火苗犹若充满生命似地跳跃着,晃出了青怜玉抱着凌艺越来越远去的背影,城外的小土地庙也在这一场大火中淡然消散了。
青怜玉虽然没有看见凌艺脸上血肉翻飞,但是这么多条血痕,他还是越来越心疼,深怕她身上受了什么重伤。所以一路上就连抱着都要小心翼翼的,深怕碰疼了她哪处的伤口,谨慎的让他在大冬天出了一头的汗。
总归是把凌艺带回来了,月风现在也在凌府帮着忙称,一见凌艺如此模样,紧忙把被子揭了起来,然后拿来了清水和毛巾,开始轻轻的擦拭起凌艺脸上的血痕来。而青怜玉则是跑到门口,拽了一个信号弹放射在空中。
过了会,伍绣娘就飞一般窜进了院子,喊道:&ldo;凌艺回来了?&rdo;
伍绣娘的动作最快,所以她看见了青怜玉发的信号弹,就连忙的奔回了府,这会,月风正在用毛巾擦凌艺脸上的鲜血,而越擦越心惊,很快一盆清水就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就算是坚强如月风也不免色动起来,眼眶也越发的红肿。(!)
第一百六十六章易容术
青怜玉看着那盆血水。更加的心惊,也就越发的看不下去,紧忙心疼的问道:&ldo;怎么会这么多血?到底哪里受伤了?&rdo;
&ldo;我也不清楚啊,可是,脸颊处处都没有伤痕,莫非是别人的血或者是身上哪里破了不成。&rdo;
月风也急的满头大汗,连忙又叫人换了盆清水,洗了下毛巾,可是,擦拭了半天,她依旧找不到凌艺的伤口在哪里。擦着擦着,青怜玉似乎想到了一件事情,然后突地把凌艺的手掌捉起,翻了翻……
&ldo;没有伤痕……&rdo;他还记得当初史思怡用鞭子把凌艺的手掌抽伤了,当时纱布上的血痕蔓延的很快,但是她却一直裹着手,没有让他看到伤疤。如今,再一看,就算是恢复的效果非常快,这才一个半月的时间,就能连一丁点的伤痕都没有吗?
莫非。刚刚他看到的那个&ldo;凌艺&rdo;,一直在守护着她,一点都没有让她受伤,而她却不知道?
虽然青怜玉猜出了一丝诡异的猫腻,但是,那个&ldo;凌艺&rdo;却是第一次出现,他却把凌艺往常的行为推到了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附身上。于是,他嘱咐月风把凌艺周身的血迹擦干净,撒谎说这是别人身上的鲜血就把这件事给压了下去。
而他又问道:&ldo;月风,你有没有见过你们家小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例如,突然变成另个人似地?&rdo;
月风把凌艺的袖口卷了卷,又洗了下毛巾开始擦她的手心,说道:&ldo;没有,怎么可能变成另个人。青怜玉少爷,您回避一下,我得把小姐这身衣服给换一下。您也别过来了,早点回去睡吧。&rdo;
青怜玉刚想拒绝,但是又一想,男女有别,若真的留下来,总会流出些闲言碎语来,更何况,凌艺也没有什么事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倒是不怕什么,就怕有损凌艺的名声。于是就推开门走了出去,连走了,还连忙的吩咐着月风好好查仔细了,千万别露了坚持什么地方。伤口可不似其它。
随着,青怜玉走了其他人也都退了出去。月风向门外探了探头,发现屋子里的人彻底走干净之后,这才轻轻推了推凌艺,说道:&ldo;小姐,小姐起来吧,怜玉少爷走了。&rdo;
然后转过身把那盆水端了出去,又抱进来一身干净衣服,把一片狼藉的纱布血毛巾还有已经弄脏的床单都团了一团丢到了一旁。
而此刻,原本在床上躺的跟条死狗似地凌艺把眼睛一瞄,挑出一条fèng隙,然后轻声问道:&ldo;真的走啦?&rdo;
月风把帘幕拉上,继续抚平那衣服上的褶皱,说道:&ldo;小姐我还能骗你啊,真是的,你骗怜玉少爷干吗。若是月风不哭,怕是你连我都要瞒了。&rdo;
凌艺嘿嘿一笑,然后把自己身上的脏衣服三下五除二的除去,换上了她拿来的那身新衣服,继续说道:&ldo;我也是刚刚清醒。实在是不知道醒了后要跟他说什么,还不如让你先支开他。&rdo;
原来这凌艺在青怜玉把抱进屋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不过她一直闭着眼睛,然后用那伍绣娘教给他们的传音入密的法子说了会话,让月风把青怜玉赶紧的弄走了。
月风把凌艺换下来的脏衣服又丢到了外面,然后抚着新换上的床单说道:&ldo;小姐,您不已经答应了青怜玉少爷了嘛,如此都是一家人了,怎地都那么腼腆。叫他知道了又何妨。他也能省下心来。&rdo;
凌艺站在地面上,给月风让出地方来,她托着下巴,穿着一身雪白的裹衣,头发还没有来得及梳理,首饰什么的早就不知道丢到哪去了,连带着歪着头,她说道:&ldo;你不知道啊,今天青城来人催着回去呢。而且,通过史思怡那件事,我突然发现就连北派都不能依靠着了。哎,所以,青怜玉也只不过是个无辜的受害者,我却不能真心的待他了。若是哪天我和他都被他家里的那只老狐狸给算计了,怕是伤的最深的不是我,是他。所以,我们之间保持一些距离感,或许能让以后他的伤心留到最低吧。&rdo;
虽然这些话凌艺还是第一次跟月风说,但是月风现在和凌艺的关系早就已经超越了主仆,成了最亲密的那种朋友。而凌艺也很欣赏这个嘴巴比墙还严的小丫头。在年龄上,月风比凌艺大上四岁,月风倒总把凌艺当成了。可是,她可不知道凌艺一直看着她就跟看着个小姑娘似地。
月风已经把床铺收拾的整齐扶着凌艺躺下。然后说道:&ldo;小姐,你还真是想得多了。好好躺着吧,不过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do;
凌艺蹙起了眉头,然后把头探出床铺,让月风帮忙给她洗头发,然后说道:&ldo;我也不清楚到底什么状况。我只是知道被刀傲父女给劫走了,然后醒来后刀瑶想要杀我,并且在我脸上拼命的划着刀痕,都痛死我了。接着,我就晕过去了,再醒来就这样了。&rdo;
&ldo;什么?她伤到你了?到底伤到哪里?&rdo;
月风听到这里总算是知道了凌艺脸上的那些血痕哪里来的了。
凌艺笑了笑,说道:&ldo;没事。有些事情我没告诉你,总归你已经见到过我那么多神秘的事情了,我也不想瞒你。你知道那个树妖吧,就是那个黑松鼠,它教了我点东西,把它最能耐的法术教给我了。就是各种外伤都能在体内能量的支撑下复合。体内能量就是灵气,而且,有些事情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可是灵气体质……所以,它的法术我都能学来,却有些始终不得要领。可惜的是,你是普通人。不能学了。&rdo;
月风这才恍然大悟,说道:&ldo;怪不得小姐身上没有伤口了。不过,小姐,那匕首割在脸上的感觉可是很疼的。曾经被我剥了脸皮的家伙,貌似在地下室活活的嚎了好几天。&rdo;
凌艺听着她的话顿时觉得毛骨悚然,瞥了一眼她说道:&ldo;寒啊,你说的是那个ji女?&rdo;
月风不动声色的说道:&ldo;是啊,我也没剥过几次皮,除了那个时候家师捉来的人,我也就剥过那一个皮了。&rdo;
凌艺听到这里,顿时脑袋里灵光一闪。但是,想来想去又有些忐忑,自觉地行不通,但是还是叹了口气,看了月风好几眼,看的月风直发愣,还以为自己身上长了什么东西,最终头发刚刚洗好,就见着凌艺累得睡了过去,她也就不打扰了。端起了盆,然后把那些脏被单脏衣服甩了进去,就出了凌艺的房间。
此刻已经是深夜了。
青怜玉回了房间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他把那封信拿了出来,信上标明了要他把妹妹带回去。可是,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的父王青威和自己的师父冥顽老妖让自己把史思怡带回去是要留着她的小命用来配置解毒的丹药,青怜玉就没有了当初的那种踌躇满志的信心,他没有自信能够保得住史思怡。
这种失落感是从未有过的。一方面是自己的父亲和师尊,另一方面是自己十年来最疼爱的妹妹。但是,总归他是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受死的,他一定要保住他的妹妹。不过,到底要怎样才能保住史思怡,不让她受到伤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