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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方铮驰知道了原由，好笑又好气，吻了吻他的额角，&ldo;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说？我是你的丈夫。&rdo;抱起来上楼，帮他洗了澡换了睡衣盖好被子。

揣上钱包出门去学校，跟会计上银行转了帐，带着收据回来，秦礼言还没醒。方铮驰给西餐厅经理打电话，这几天一律放cd。吴经理正巴不得，连连答应，还不敢表现出兴高采烈来。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秦礼言醒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勾勾瞪着天花板，十几分钟不眨眼。

方铮驰摸摸他的头发，生怕吓着他，轻声轻气地说：&ldo;好了，事情过去了。&rdo;

秦礼言眼珠动了一下，茫然地看着方铮驰，抖着嘴唇说：&ldo;我又……欠债了。&rdo;

&ldo;我知道。&rdo;

&ldo;这回……欠……大了。&rdo;

&ldo;我知道，二十三万。&rdo;

秦礼言脑袋一阵眩晕，方铮驰急忙把他扶起来，断定：他还不知道具体的数目。&ldo;已经还了，没事了。&rdo;

&ldo;啊？&rdo;秦礼言过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ldo;你还的？&rdo;

&ldo;我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rdo;方铮驰微笑。

秦礼言喉管发酸，嗓子梗塞，直挺挺往旁边倒，方铮驰立刻绕到他身后，搂着他靠在自己胸前，秦礼言颤巍巍地瘫在方铮驰身上，不停地嘟嘟囔囔：&ldo;三十万……三十万……&rdo;

方铮驰微笑，轻轻拍着他的胸口安慰：&ldo;慢慢还，不规定期限也没有利息。&rdo;吻吻脸颊，呢喃：&ldo;其实……还不还根本就……&rdo;

还没说完，秦礼言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攥住方铮驰的手，哀求：&ldo;能不能宽限？&rdo;眼巴巴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方铮驰先一愣，然后叹气：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我说了什么完全没进他的脑子。只好点头。

晚上，秦礼言没精神不想吃饭。方铮驰硬塞了他半碗粥。秦礼言倒床就睡。方铮驰代他向学校请了一个星期假。

一天一夜之后，秦礼言终于从巨大的打击中清醒过来，没出现上次砸坏钢琴时魂不守舍的情形，方铮驰还是比较宽慰的。

一恢复体力，秦礼言立刻跑到学校四处找工作，公告栏看了两个来回，美院跑了好几趟，一天时间写了十几篇旅游文章全传了过去，主动提出帮白教授搞课题，专栏文章一次性写了两篇，态度从没这么好过，编辑诧异之极……忙得连轴转，根本抽不出时间跟方铮驰谈情说爱，方先生哀叹，生平第一次感慨：谁说债主好当的？表面风光，实则内心凄楚无比。

某天，方铮驰从教工宿舍区出来，一眼看见秦礼言奔跑的身影，紧赶几步，抓住他的胳膊，&ldo;我们得谈谈，我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见到你了。&rdo;

&ldo;我忙……&rdo;

方铮驰立刻打断他，&ldo;忙什么？忙着赚钱还给我吗？&rdo;

秦礼言愁眉苦脸，低下头。

&ldo;跟我来，我们得谈谈金钱和感情哪个重要。&rdo;

俩人坐在咖啡馆里，秦礼言刚想说话，方铮驰摇手阻止他，&ldo;我说什么请你听清楚，我希望你一旦认定就严格遵照执行。&rdo;

方铮驰帮秦礼言倒了杯咖啡，想了想，又撤走，招手要了杯白开水，自己慢条斯理地搅拌，说：&ldo;你必须做出选择，三十万一次性还清……&rdo;秦礼言猛抽凉气，差点跪下来，&ldo;或者……&rdo;秦礼言瞬都不瞬地盯着他。

方铮驰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斟满，加了块糖，不停地搅拌，秦礼言大气都不敢出。十几分钟后，方铮驰终于说话了，&ldo;刚才这十几分钟，你是不是很着急？&rdo;秦礼言脖子像断掉似的点头，&ldo;那么，这么多天来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喜欢你，对于这一点，我从来就没回避过。可你正在受潜意识的支配，肆无忌惮地恃宠而骄。你没见过我生气，因此你认定我会一直心平气和。我没你想得那么伟大！&rdo;

秦礼言刚想开口，方铮驰先说：&ldo;别急于否认。考虑清楚，想想自己迫不及待地还钱是为了什么。&rdo;秦礼言皱眉，低着头冥思。

方铮驰接着说：&ldo;其实，我得承认，我至少得负一半责任，是我对你太放纵。对于我们俩的恋爱，我从没对你提出过任何要求，没规定你必须做到什么，致使你逃避至今。这是溺爱！不良习惯的源头！&rdo;

秦礼言抬头，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方铮驰，多多少少有点心惊。

&ldo;那好，听好第二个选择，&rdo;方先生微笑，&ldo;我决定提前结束友好相处，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我们正式交往。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未来的丈夫！&rdo;

秦礼言&ldo;腾&rdo;站起来，脸憋得通红，鼻息扇动，&ldo;你胡说八道！&rdo;

&ldo;很好！&rdo;方铮驰往椅子上一靠，&ldo;很显然，你选择第一个，那就执行吧。&rdo;

秦礼言一哽，&ldo;砰&rdo;一声坐下，眼中喷火。方铮驰握住他的手，秦礼言猛抽，方铮驰紧紧握牢，轻轻笑着说：&ldo;要我提示吗？我们很早就开始恋爱了，情侣间该做的我们一项没落。你我心照不宣，你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觉得只要没挑明就还是友好相处。&rdo;

秦礼言终于平静了下来，方铮驰拍拍他的手，放开，微笑，&ldo;你内心早就接受我了。&rdo;秦礼言又想反驳，张嘴闭嘴，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ldo;选择第二个了？&rdo;秦礼言不置可否，方先生知道他脸皮薄，弯起嘴角，低沉的声音缓缓流泻，语气异常和煦，&ldo;恋爱是有准则的，我们一起遵守好不好？一旦做到了，你会发现原来生活这么浪漫甜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