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是,张迎康只是用眼神在提醒她,亲得差不多就可以了。
应颜什么都忘了,憋着气,眼睛一直眨也不眨地盯着张迎康,盯着他长长的睫毛,盯着他漆黑平静的双眼,不到最后一刻根本不会离开。
心像是突然被挠了痒痒。
等脸憋到通红的时候,应颜才终于恋恋不舍地移开,深呼出一口气,而后眼泪“啪”的一下就掉了下来:“呜呜呜,我没刷牙,我还没刷牙呢。”
她都闻到他嘴里牙膏的清新味了。
张迎康的表情还沉静着,听到这话抬起眼,而后看着应颜,目光似笑似不解道:“那你哭什么?臭的又不是你?”
应颜:“。。。。。。”她突然更想哭了。
一早上,应颜都有些闷闷不乐的,连嘴角处的回味都带上了一丝苦涩的味道。
如果她当时刷了牙,用的还是她精心挑选的草莓味的牙膏,那该有多好。
这样,等到以后他们白发苍苍、一起靠坐在一块看夕阳的时候,他就可以温柔地抚摸着她虽然长了皱纹却依旧美丽的脸庞说:“亲爱的,我们第一次亲吻的时候,你闻起来就像是一颗香甜的草莓,让我深深地为之沉迷。。。。。。”
而不是——
应颜“噢”的一声捂住胸口,狠狠地闭眼,不能再想了,这心痛的滋味啊,让她几乎难以承受。
。。。。。。
下午张迎康做完臂部负重训练后,神情疲累地躺靠在床上休息。
应颜看着张迎康满脸都是汗的样子,突然很想亲亲他、安慰他。
这么想着,应颜心一动,突然凑近床上的人,声音可怜兮兮地竖起四根手指头,“就剩四下了。”
张迎康睁开眼看着应颜。
应颜眨巴眨巴眼,语气商量道:“你看,下次我能一次只亲半口吗?”
这样算算她就能再亲八次了。
啊,她这聪明的小脑袋啊,到底是如何想出这绝世精妙的好方法的啊。
似乎怕张迎康不能理解,应颜还做了一个示范。
“就像这样。”
应颜用牙齿裹住下嘴唇,只露出上唇,而后朝张迎康“啾啾啾”地动了好几下。
张迎康:“。。。。。。。。”
这一刻,张迎康开始确定,可能应颜真的是一个“慕残者”。
否则为何乐此不疲地想要亲近他,热衷亲吻连他自己都厌恶的躯体。
喜欢?如果她真曾喜欢过曾经的他,那么,就不会真正喜欢上现在的他。
。。。。。。。。
晚上应颜让杨峰找人帮她搬了好几大包磨好的药粉到病房。
这是接下来一个月张迎康要用的中药浴粉,应颜根据张迎康的身体情况调配好后把它们磨成了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