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步走到她面前,问,“刚刚那杯酒还不难喝吧?”
“挺好的。”
温雨对这方面没什么品鉴水平,只能喝出果酱和酒精的味道,然后几口就到杯底了。
“那就好。”贺沢笑眯眯,“这杯是我调的,我还怕失败了。”
“没有,很成功。”
“没意思”,被冷落的女生跺跺脚,不太愉快地走掉了。
她一走掉,温雨和贺沢望了望对方,同时默契地露出“她终于走掉了”的眼神。
温雨的印象离,贺沢上学时经常这么多。
“温雨在喊我,先走啦。”
“小雨,你刚刚不是说有道题要问我吗。”
“嗯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帮我同桌去买瓶水。”
他逃脱一些女生的接近就是这么拿她做借口。
过去一幕幕出现在她脑海里,连带着那时意气风发的贺沢历历在目,那时候所有人都喜欢他,佩服他。
站在她面前的人真是贺沢吗?
不应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温雨酒精上头,深呼吸一口气,主动拉起贺沢的手,想找个人少的地方说说话。
但她不熟悉路,穿过人群半天没找到出口,反而来到了厕所门口。
好吧,厕所也行。
这里的厕所都是独立的,不分性别。
她拉着他进了第一个隔间,马上松开手。
“贺沢我”她想要说话,可又不知从何开口。
她最想问的是贺沢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遇到了一些麻烦。
但是这样的问题显得太傲慢了,她问不出口。
被无辜拉进来的贺沢充满耐心,“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我只是,只是想和你聊聊”她低头,下垂的两只手不自觉缠在一起。
贺沢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她耳侧的发丝,“是小雨想我了吗?”
这种触感遥远又熟悉。
温雨的身体微微发颤。
贺沢永远体贴,他嗓音放缓,“没关系,小雨。你不知道怎么说就不说,我大概能猜到你的心情,你这么善良,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我根本谈不上善良。我什么都没做。”
她永远在做旁观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