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世善能这般善解人意,她也挺高兴的,最怕就是一个男人自己什么都没有,还对女子诸多要求。
两个人在三观上就十分的合适。
余青道,“这件事你听我的,这被子不能用了,换一床。”
廖世善,“……”
两个人道了晚安,各自回了房间,余青疲惫,又是泡过澡,一下子就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醒来却发现身旁空空如也,原来躺在旁边的廖秀章不见了。
余青惊的不行,刚披上衣服就听到外面传来喜鹊的声音,“夫人,您醒了,少爷跟着校尉大人一同去操练去了。”
余青松了一口气,随即一想,孩子什么时候出去的?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收拾妥当去了厅堂,喜鹊已经在摆饭了,今天的早饭是元宝馄饨,一碟酱菜,还有熟鸡蛋。
这馄饨做的相当地道,皮薄,馅儿足,咬一口满是肉馅儿的汁水,好吃的舌头都快咬掉了,不用说肯定还是廖世善的手艺。
满足的吃了早饭,余青就开始收拾屋子,昨天买了许多东西,都需要重新收拾归档,有了梳妆台正好可以放一些饰品,她虽然当了不少,但是比较贵重的却都留了下来,又把面脂之类的放进去。
因为有喜鹊和王三娘来帮忙,倒也很快。
江三娘是王狗蛋的娘,肤色黝黑,中等身材,手长腿长,特别有力气,朝着余青笑起来的时候有种憨憨的味道,和她那个看着精明的儿子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余青想着,这王狗蛋估摸着像爹。
等着忙完,余青就去了演武场,还是如昨天那般,整整齐齐的操练,只不过如今却是多了一个人,廖世善旁边站着一个小小的人影,正是廖秀章,正满脸崇敬的看着廖世善,认真的跟着廖世善的动作,挥拳,踢腿,做着动作,有模有样的。
秋日的阳光格外明媚舒缓,湛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的白云,远处有微风吹来,吹的发丝轻扬,衣袖飘动,余青忍不住露出笑容来。
***
江三娘从附近农人那里买来了棉花,余青找出昨天新买的尺头,准备做一床新被子,只不过她自己对这些一窍不通,只能在旁边搭把手。
喜鹊看着余青穿针,半天都没有引线,笑的不行,道,“夫人,这种粗活让我们来就行了,您的手白白嫩嫩的,别是做活儿糙了。”
余青笑着点了点喜鹊的额头,道,“你这丫头。”
其实也不怪余青穿不好,这古代的没有现代那么好的工业,弄来的线头都比较粗,只有绣线能细一点,但是缝被子自然不会用昂贵的绣线。
索性让她们去做,余青回了内室,拿了笔墨出来,幸亏她穿越前学过毛笔字,这字写的有模有样的。
她算了算自己剩余的银子,还有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按照史记记载,北边将会一场十分浩荡的鼠疫,还要准备一些药材,以防万一,而这件事还是找三舅舅去办比较妥当。
但是银子只剩下不到三百两了,根本就不够,余青皱眉想着还是要想办法赚钱才是。
晚上廖世善带着廖秀章回来,余青远远的看到廖秀章骑在父亲的脖子上,眼睛明亮如晨,神采奕奕的,再也不像是初见的那个眼神冷漠疏离的孩子了。
余青倚在门口,含笑着看着他们。
廖世善脚步一顿,随即眉眼柔和,快步走了过去。
今天廖世善忙,饭是江三娘做的,倒也能入口,但是和廖世善做的相比,自然差许多。
廖秀章这个挑嘴的,居然吃了两口就不吃了,廖世善问道,“这是怎么了?”
“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