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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才人双腿发软，哪里有力气站起来，她低着头，不说话。

卫昭打量着她，缓缓言道：“十六说你经常动手打他。”

顾才人猛然抬头，瞪着眼睛望向卫昭。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被儿子坑了！儿子竟然会跑到昏君面前告她的状！

见顾才人神色如此，卫昭放轻声音说道：“朕是不支持家暴教育的。叫你过来，只是告诉你，今后不许再打十六。孩子犯了错，可以与他好好讲道理。若是讲道理之后，他还是不听话，做出过分的事情，可以进行适当的责罚，但不能时常对孩子动手。”

顾才人僵着脸。忘了反应。

见顾才人一直瞪着眼睛，半晌不回应，卫昭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才人蓦然回神，立马低下头，声音僵硬地回答道：“臣、臣妾遵命……”

卫昭告诉顾才人：“你也不要总是骂孩子，孩子虽小，却也是有自尊心的。给孩子留点面子。孩子做了好事需要适当鼓励。做了坏事需要对他进行文明教育。”

“臣、臣妾知道了……”顾才人背后发凉。

“朕答应了十六不责罚你，就不会责罚你。行了，你回去吧！回去之后别骂十六。”说着，卫昭对顾才人挥手。

听到这番话，顾才人心惊肉跳。

卫昭拿起奏章继续批。

李总管打量着顾才人。

顾才人咽了咽口水，好一会儿才攒足力气，从地上撑起身子站起来。她迈开脚步，艰难地离开万岁殿。

顾才人离开后，卫昭忽然问道：“十八的事情查得如何？”

李总管面色微变，立马打起精神回答卫昭：“陛下，老奴已经吩咐人去查了……”

“从昨夜查到现在还没查到？”卫昭抬起头，蹙着双眉望向李总管。

见卫昭面色不悦，李总管面色为难地说道：“十八殿下的生母曾是伺候过太后的宫女，陛下临幸时，并未封赏。没有位分，难以查出来。”

卫昭放下奏章，起身说道：“查不到，为何不去崇文殿询问十八？”

李总管：……

卫昭开口言道：“去崇文殿！”

李总管连忙点头：“遵命！”

卫昭正准备摆驾到崇文殿，皇后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