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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转身去倒水。

倒水的时候，四皇子放慢了动作，低眉思量。

“四殿下！水！”李总管催促四皇子。

四皇子拿着水，转身回到龙榻前，把水杯递给李总管。

李总管将水喂给卫昭喝下。

此时，卫昭有些狼狈，李总管用手巾帮卫昭擦脸。

四皇子目光复杂地望着卫昭，他出声问道：“父皇可好？为何不传太医？”

李总管叹了口气，告诉四皇子：“哪怕太医来了，也没有用。只能让陛下服药，好好休息。”

卫昭声音沙哑地说道：“老四，你、你先回去吧……”

四皇子点头，他说道：“儿臣告退，父皇好好休息！”

四皇子离开之后，卫昭闭上了眼睛，声音平静地对李总管说道：“让霍爱卿过来。”

李总管点头：“遵命。”

现在的陛下，真是高深莫测，让人难以猜透，李总管现在可不敢多嘴试探卫昭的意思，只能照吩咐办事。

霍舒进来后，向卫昭行礼：“陛下。”

卫昭睁开眼睛，看向霍舒，他翻身起来，出声问道：“老荣王逃走了？”

霍舒点头：“按照陛下的意思，故意放老荣王一家逃走。臣派人暗中尾随他们。老荣王出城之后，朝南赶去。大长公主率人从南赶来京城。臣觉得，老荣王是冲着大长公主去的。”

卫昭低声说道：“在他距离大长公主还有十里地时，把他们一家都抓了。带到皇后那里。”

“臣遵旨！”

卫昭不再说话。

霍舒抬眼打量着卫昭。

殿内沉默起来。

霍舒轻声开口说道：“陛下，夜已深。不如陛下早些休息，臣先去办事？”

卫昭忽然问道：“你说，老四会不会对老大跟老五下手？”

霍舒愣住了，他低声说道：“四殿下与大殿下、五殿下乃亲手足，怎么会对他们下手？”

卫昭摇头，他瞅了眼霍舒，叹气道：“朕就怕，老四压根不是朕的孩子。老四若是发狠起来，直接杀了老大跟老五。”

今晚的试探，让卫昭心凉了。平日里，看着最老实的那个孩子，没想到，心机这么深！

霍舒面色微僵，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干脆沉默。

卫昭挥手：“罢了，你先出去吧。朕要冷静冷静。”